行完礼两人一前一后往外面走去,从始至终冯公公都低着头,很有规矩。
“大伴呐,刘知远到哪里了?”元琢侧躺在法坛台阶上,随意问道。
冯公公上前两步,压低声音答道:“回主子,已经过江州了。按脚力算,快到焦州,要是日夜不停,曹州也快了。”
“怎么走的是陆路呀?”元琢皱眉问。
“主子有所不知。”冯公公从衣袖里拿出一份拆开的信,规规矩矩捧着。
元琢迅速拆开查看,越读到后面脸上表情越难看,看到最后已经阴沉得要滴出水来。
“火器?混账东西!是谁?是谁的胆子这么大?竟然连军中物资都敢私用?”
“主子息怒。”冯公公眼疾手快,赶紧上前扶着元琢,轻拍后背替他顺气。
“咳咳咳咳……”
“呼呼呼。”
元琢将密信丢到一边,连出几口气才缓和下来。他垂头问:“文玉不在,锦衣卫是谁主事?”
稍作思考后,冯公公答道:“是齐麟声。”
“他不行。”元琢毫不犹豫否决。
“主子,要不要奴才让陈经去查?”
“先不着急。火器这种东西,敢用一回两回,绝不敢一直使用。既然刘知远走得是陆路,那便盯紧,不要出岔子。”
“奴才明白。”冯公公回道。
站起身,元琢边踱着步边思考,片刻后又问道:“目前查到参与刺杀的人,有几个?”
“四个,其中三人在蜀地军中。”
听到这么少,他显然不甚满意,于是皱眉问道“只查到这些吗?”
冯公公提起衣摆跪下,捧起一封薄薄密信,不敢再说话。
见他不说,元琢也不逼迫,弯腰拿起密信。短短几行一眼便可以读完。
“哼,老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