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四周剧烈震动，她依旧站得极稳。

“白芷？！咱们不跑吗？”

白芷转身，表情复杂，既悲又喜，若非魂体没有眼泪，此刻她已泪流满面。

“你……你怎么了？”小狐狸大觉不妙，她还是第一次见绿地龙露出这样的神情。

“空青，我等的机会到了。”

她尽力露出笑容，但空青却觉得她在哭。

“常青之地要发生变化了吗？你怎么知道的？你为什么哭？”

“我可没有哭，我可高兴了。”白芷嘴硬。

“大陆在发生变化，有一丝熟悉的感觉，好像万年都不曾察觉了。”

“意思是没有危险，我们不用逃对吧？”

空青见她如此，也不急了。

既然不用逃，她就不用绞尽脑汁说服白芷扔下连影子都没见过的宫殿跟她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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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她听说大陆合并了，灵气复苏，常青之地也得到灵气浇灌，原本就厚重的灵压更是超级加倍。

某天，白芷把空青叫过来。

“空青。”她眼神复杂，又带着股决然。

空青有种不好的预感，果然，白芷下一瞬的话恍若晴空霹雳。

“我的使命快完成了，不久之后我会消散。”

“……什么使命？你的使命不是守着底下的宫殿吗？”

“是啊，就连我教你的功法，皆来自宫殿，它的主人叫扶黎，是我发誓要一生效忠的对象。”

“如今大陆融合，常青之地不日将封闭，宫殿会出现在世人眼前，我的使命也就结束了。”

白芷看着空青，这是她一手养大的小狐狸，要说有什么不舍，也就只有她了。

“我能为你做什么？”空青的双眸划过一瞬茫然，很快找回了干涩的声音。

“做你自己就好，你也准备突破元婴了，去外面闯闯吧。”

空青沉默不语。

“那个叫扶黎的人对你很好吗？以至于你死了都要帮她守这么久的宫殿？”

“慎言。”白芷无奈，“大人自是极好，但守殿是我自作主张，无人逼我。”

她说着，眼神透露出怀念：“若大人知晓，她应该会让我离开，任这宫殿自由发展即可。”

“但我受不了，大人的心血，应该被所有人看到。”

扶黎不愿当精心运作后的圣人，只愿当无心插柳的路人，那就由她为其守着这柳，终有一天让它成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