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般奢求爱，可是当这种关心降临的时候，他却害怕。

因为这种爱，在姜楠看来...

都是需要等价交换的。

“姜楠，姐姐能不能问你几个问题？”

“你有病吧...脑子出问题了？你什么时候觉得我是你弟弟过？”

心碎的感觉，充斥着姜胭脂的内心。

“姐姐真的有几个问题想问你...”

“那你问吧，问完就回去。”

姜楠不知道姜胭脂要问什么事情，他活了二十多年了，屁大点事，谁不知道？

他哪来什么秘密，唯一的秘密，就是高中没内裤了，偷偷把陈嘉的内裤偷过来穿...

昨晚的山路上，兴许是姜楠和姜胭脂这辈子感情最深的一刻。

他们体会到了死亡，也体会到了生离死别。

但离开了山路，他们又回到了陌路...

姜胭脂想说，可是却说不出口，当她要开口的时候，那些话语，却被哽咽的咽喉堵得说不出一字一言...

“欸欸欸，你哭个鸡毛啊。你哭归哭，你还得陪我去学校啊！”

“好了，你要哭一个人哭着去，我帮你的事情已经帮完了，操了，真搞脑子，送你拉一趟，我还发烧了...”

闻言，姜胭脂赶紧擦了擦眼泪，然后收敛好情绪，对姜楠轻声道。

“弟弟...你记不记得你几年前救过一个人？”

“没有啊，我没有救过人，可是别人救过我。”

“水里？”

“是啊！”

姜胭脂越说越激动：“就几年前！那时候姜焙也在的！”

姜胭脂的声线逐渐颤抖，可是姜楠却听不出个所以然。

“我真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只记得...那年我看见你掉进了水里，然后我就什么都不记得了，就这么简单啊！我...我真的没救过人啊...”

姜胭脂一时间陷入了迷茫。

她不知道，真相到底是什么...

难道是奶奶记错了?

可是...

这一切的因果，太混乱了，也太巧了...

是这么虚假且真实。

“好了，你要问的，我都说完了...我真不记得了，我本来记着的东西就不多。”

姜楠说的都是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