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扫了赵明一眼。

这一眼像是看什么无关紧要的东西，没有丝毫感情。

赵明下意识收回挡路的手。

江辰拧开推开病房门。

叶柔很愤怒。

非常愤怒。

这种愤怒，在见到外公气息微弱躺在病床上时就开始积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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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耐到现在，她不再克制，肆无忌惮发泄了出来。

玲子被打的面目全非，牙齿掉落险些呛到气管里，鼻子和嘴溢出鲜血。

叶柔仍觉得不够。

她甚至忘了她打的是一个人。

忽然腰间多了双强壮有力的手臂，箍着纤细柔韧的腰肢往后一转，便将女人完全抱在了怀里。

叶柔被从愤怒的火海中拉出，跌入一个充满安全感的熟悉怀抱。

过度紧绷的心弦一放松，整个人晕的厉害，叶柔迷迷糊糊抬起头。

是江辰。

“江辰，你怎么来了？”

“接你回去。”男人声音温和，看叶柔的目光带着心疼。

叶柔像是做错事的小孩，下意识把沾着血的手背在身后，声音无措：“我打人了。”

江辰性格偏激霸道，在他眼里，自己老婆就是个不能保护自己，要时时盯着的小可怜。

见老婆伤心，他沉下脸：“不是你的错，是她该死。”

熟悉的吻落在眉心，粗糙的大手擦掉她脸上沾着的血，拢了拢她散落的碎发。

叶柔的不安，被江辰的无底线包容托住。

叶柔想抱他，手刚伸出去，瞥到手上沾得血，神智回归，过于敏锐的嗅觉重新发挥作用，腥气粘腻的铁锈味熏的叶柔想吐。

她伸直胳膊，求助：“江辰。”

遇事不决找江辰。

江辰垂眸，了然。

他从怀里掏出一块粉嫩手绢，细致给叶柔擦手上的血。

一个擦一个伸手配合，动作默契，全然忘了脚下，被打的有气进没气出的玲子。

“外公怎么样？”

“针到时间拔了，中途醒了一次，喝了药还喝了一点粥，麻药劲还没过，又睡着了。”

江辰交代的仔细。

叶柔放下心。

赵明见病房里很久没动静，大着胆子探头往里面看了一眼。

没有打扰江辰和叶柔。

他躬着腰悄声进来，把玲子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