榕那么难过,还要安慰自己,知知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
“榕姐姐……”
榕松开她,轻点她的额头,笑道:“别这样,我很好,我可是唯一活着的女性异种,见过的风风雨雨多了,没那么脆弱。”
知知伸手摸那些流萤。
它们似乎活了般的,在她指尖绕一圈,重回榕身上。
“好看吧?”榕浅绿色的眼眸浸洇着温柔。
“好看。”
“我也觉得很好看。”胜过世间一切风景。
……
西区黑藤消失的瞬间,万米深的海底,一截黑漆漆的松枝被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绿光俘获。
那绿光如一根充满生机的绿条,卷起深海漂浮的松枝,飞速朝某处而去。
许久后,松枝才停止漂泊。
这里有一棵潦草的树,大半都没了,浑身焦黑,看表面和西区异种别无二致。
但是比异种小很多。
没那么可怕,散发着浅光,给人一种亲和感。
最终,松枝落在树下。
潦草大树华光点点,笼罩住松枝。
不知过去多久。
松枝轻动。
“好孩子,你终于醒了。”说话声音听不出男女,温暖有力。
古松清楚的感知到,自己的神智抽离身体,转醒后,他很茫然。
耳边传来声音,他警惕起来,想站起来,发现动弹不得。
温和宽容的声音再次响起:“孩子,你伤的太厉害了,先别动,养养再说。”
“……”古松直接躺了。
“你是谁?”他传音。
“我是生命树。”那道声音笑着说:“没想到在这深海还能见到你,真好啊。”
孤独了数不清岁月的生命树语气感慨。
生命树?
古松愣了下,随即冷笑:“你是生命树?”
生命树听出他口气讽刺,很是诧异。
他没生气,只是问:“你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