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肃也着急,说道:“……不行,我要喊知知,她这副样子实在吓人。”
说着话,他上前,伸手按在知知的发顶。
放上去后,指尖轻颤。
各种不好的猜测在脑海闪过。
裴肃猛地收回胳膊,眼底出现肉眼可见的惊惧。
意识到自己的心惧怕了,他苦笑。
“……我刚才居然感觉到恐惧。”裴肃说。
他是个冒险者,心该坚定无比,不管在什么时候!
阮白见裴肃道心将毁,重重地拍他肩膀:“乱想什么!哪是害怕,你在知知的事上一向这样畏畏缩缩,我们都习惯了。快别矫情了,赶紧想办法吧。”
裴·矫情·肃:“……”
恼火地用拳头捶阮白的肩膀。
没好气地说:“你怎么来了,你不是去找你家文鳐吗?”
阮白没好说,他又把人惹恼了,淡定地转移话题:“知知出了点小状况,我怎么能不来看看!”
“她这是怎么了?”
裴肃再次后悔,不该把那破木牌拿回来的,愁死了。
可惜现在,哪怕他把知知手里的木牌拿走,她还是回不了神。
“那木牌惹的祸。”裴肃烦躁地说。
阮白抚着下巴,一脸沉思:“那木牌怕是和帝国能留影的小玩意一样的原理。”
裴肃用胳膊肘杵他:“让你想办法唤醒知知,不是让你研究木牌是什么原理。”
同去过中心区,共过生死,墨燊、裴肃和阮白之间的关系默契亲密了许多。
阮白没在意被揍,摸摸鼻尖,轻咳一声:“咳,职业病发作。”
裴肃摆摆手,问他:“知知这样的情况,你见过吗?可有办法解决?”
“不好办。”阮白素来懒怠的脸上难得的正色,先是表明不好办,后又给出解释:“为难的点在于知知的精神力很弱,如果我们强行干预,我担心会伤到她的脑子。”
“谁都知道脑部最复杂,尤其是纯人类的脑子,我建议你们别随便碰,真碰出个好歹,后悔都来不及。”
他这么一说,墨燊也打消了强行唤醒知知的念头。
转眸看向阮白,问:“有安全的唤醒知知的办法吗?”
阮白眼神异常认真:“最好的办法是等她自然醒。”
墨燊脸色有些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