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让谢安感觉，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凌局，大概情况就是这样。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尽管问。我知道的都告诉你。”

凌雁秋并未继续问出什么问题，而是用心的整理纸上的信息。

这是资深警察的基操：复盘信息，确保不出现纰漏。然后再这个基础上分析问题，争取发现问题的端倪之处，然后找到破绽，并且做出下一步的计划和行动。

而谢安要做的就是：在凌雁秋复盘的过程中，若发现有什么缺漏，谢安立刻提供信息进行补全。继而做到高效率。

见凌雁秋没说话，谢安也不再多问，而是仔细的打量着凌雁秋，等待着对方分析信息。

对于凌雁秋，谢安是非常尊重的。

无论是凌雁秋还是宋玉，在侦破案件方面都是绝对的强人。她们做出的决定，提供的信息，对谢安来说都非常值得参考。谢安也还不至于狂妄到认为自己是完美的。

过不多时，凌雁秋才抬起头来，认真的打量着谢安，“你提供的信息非常完整。不过这也从侧面显示出一个问题。”

谢安道：“什么问题？”

凌雁秋道：“这些信息都是陈艳茹主动提供给你的。她从头到尾就没喝多，每一步，甚至说的每一句话都经过了详细的考量。所以，这些信息链条非常完整，其中的逻辑也非常自洽，没什么漏洞。”

谢安也陡然 意识到了这个问题。

陈艳茹的心思，细腻的简直吓人。

当时喝了那么多酒的情况下，还能如此情形。即便是凌雁秋都无法在这些信息之中找到任何破绽。

简直离谱。

不过谢安很快意识道：在侧面也意味着谢安是很厉害的，人家陈艳茹提供的信息没有任何缺漏。谢安提供给陈艳茹的信息……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完全是一场令人酣畅淋漓的高能对轰。

棋逢对手啊。

虽然过去一天时间了，但谢安至今回想起来，仍旧感觉到一股荡气回肠意犹未尽的味道。

凌雁秋这时候道：“我没办法找出什么可以利用的地方。谢安，你有什么办法？”

谢安没想到，凌雁秋竟然把这么关键的皮球，扔到自己身上。

不过这也在情理之中。

只不过谢安的压力大了不少也是真的。

“容我想想。”

谢安说了句话，随后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抽出一根，问凌海松和宋玉：“我可以抽一根烟吗？”

凌海松没说话，而是看向凌雁秋。

显然，这位二叔……很是怕自家的侄女。抽烟不抽烟，还需要看凌雁秋的表情。

凌雁秋点头：“可以。”

凌海松这才松了口气，很是舒泰的朝谢安伸出手，“来，给我一根。”

谢安：“……”

原以为这老头刚刚看向凌雁秋是在征询凌雁秋：谢安能不能抽烟？

不想，这家伙是自己想抽烟。

看来，凌雁秋的面子真大啊。

谢安自然不会拒绝，有人一起抽烟，氛围无疑是更好的。当下给了凌海松一根烟。然后还主动为凌海松点燃。

呼。

凌海松深深吸了口烟，整个人都露出非常舒服的表情，“真舒服啊。”

谢安感到很无语，便不再理会凌海松，自顾自抽了起来。同时在脑海中复盘和陈艳茹的对话。

过了很久，谢安才道：“凌局。还记得陈艳茹最后和我说的话吗？她说今晚可以考虑把周立杀张文海的证据交给我。但是需要我拿出实质性的东西来。你觉得，她所谓的实质性好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