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丞相身穿白色的囚衣,手脚都被重重的铁链拴住。
本就消瘦的身躯佝偻的不像样,几乎全白的发丝凌乱,颓然的坐在下方的床上。
沈璃勾唇耻笑,那位真是好手段。
明面上感恩文家当初的扶持之恩,念在文丞相年老,受不得监牢的恶劣环境和残酷的刑法,只能在丞相府内反思。
实际上的文丞相被人严加看守,连囚服都给安排上了。
真可谓是当面一条背面一条,被那位玩的炉火纯青。
就在这时候,下方的声音再次响起。
“文丞相,当年那个孩子究竟在哪儿?你要是如实告诉陛下,或许陛下开恩,能够留你一条贱命。”
响起的声音尖锐又刺耳,听得沈璃眉头一皱。
这声音没有男子的浑厚更没有女子的柔美,联合他口中的陛下,此人的身份呼之欲出。
孩子?什么孩子?
难道那位陛下留着文丞相的命还有其他的目的?
沈璃竖起耳朵,生怕听不见他们之间的谈话。
文丞相的声音老了十几岁,像是被砂纸磨过,嘶哑中藏着深深的无力感。
“那个孩子在哪儿,陛下不是心知肚明?何必来问老夫?”
上面的沈璃看不清楚文丞相的表情,只能听见他略带嘲讽的话。
“那咱家换一个说法,当年陛下命你处理掉那个孩子,丞相大人可曾照办?”
文丞相垂着头,浑浊的双眼一眨不眨的盯着地面。
“自然是照办,皇命不可违,这一点老夫还是清楚的。”
夹着嗓子的笑声从下方的屋内传来,沈璃只看见一双肥胖白皙的手,上面长长的指甲十分尖锐,就这么轻轻一挥。
身穿铠甲的士兵上前,粗鲁的将文丞相从床上扯了下来。
士兵抽出身侧的佩刀,在文丞相的手指上一划。
薄薄的皮肉被划开,鲜血滴滴落在地面,绽放开一朵朵小小的血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