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引起注意，沈璃带着沈明珠来到书房的偏院，春芽早已准备好了热水。

“小姐，热水已经准备好了，您让奴婢找的您以前的衣服，奴婢也放在里面了。”

“知道了，守在门口，不许任何人进来。”

“是”

进了浴室，身上打着补丁的衣服脱下，沈璃终于看清楚她身上那密密麻麻的伤痕。

鞭伤，烫伤，大大小小的伤口不计其数，除了露出来的手腕，藏在衣服下的身体没一块好肉。

沈柔，真是好歹毒的心肠。

望着沈璃阴寒的目光，沈明珠有些不安。

晃了晃她的手臂。

沈璃冲着她笑笑，“没事，姐姐要记住你身上的伤，以后千倍万倍的还回去。”

沈明珠慢慢坐进浴桶，身上的伤口在热水的浸染下越发疼痛，但她的语气满是释然。

“如果这些伤能换回姐姐和爹爹，明珠觉得很值。”

轻轻替明珠擦洗着身体，这是沈璃第一次帮人洗澡，感觉很奇妙。

“明珠，亲人不是用任何东西来交换的，我们爱你，是因为你是爹爹的女儿，我的妹妹，天下独一无二的沈明珠。”

沈明珠转过身，仰着头和沈璃对视。

“我明白了！”

……

等到沈璃带着上好药，穿着合身衣裙出现在沈自山面前时，他几乎不敢认。

那个脸上灰扑扑的少女，原来皮肤如此白皙。

和沈璃站在一起，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她们十分相似，一看就是亲姐妹。

沈璃还要赶去边关，时间紧急，沈自山也不算拐弯抹角。

“璃儿，你打算把明珠送到哪里？”

沈璃看向沈云州，“我想把明珠送到南城去，能麻烦云州哥跑一趟吗？”

沈自山不明白为什么要把明珠送到南城，找一个有沈家人照顾的地方不是更好。

“璃儿，为什么是南城？”

“南城没有沈家的人，沈柔在沈家待了十四年，有多少是她的人我们不清楚，南城是最好的选择，再说那里是云州哥的老家，明珠在那里相对比较安全。”

沈自山沉默了，刚刚认回女儿，他想多看看她，南城太远，想见一面太难。

沈自山的纠结沈云州看在眼里，开口劝说。

“沈叔，璃儿说的没错，南城安全，明珠待在我们身边太危险，他们是不择手段的，防不胜防，以后日子还长。”

沈明珠上前，像梦中那样，轻轻挽着沈自山的胳膊。

“爹爹放心，女儿会照顾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