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
裴寂收回目光,转眸去看已经被放在了桌子上的信,信封上确实写着几个字娟秀的字,男子的神色有些莫测。
末伏见状松了口气,连忙退了出去。路过半见的时候还不忘瞪了他一眼,看热闹不嫌事大。
半见很是无辜,但是没得到准许离开,他又只能站在原地。末伏跑的飞快,与前些日子的半见不遑多让。
裴寂伸手摸了摸那几个字,似乎能够想象的到少女这封信时的模样一般。裴寂捏着信纸,一直不曾动作,就在半见以为他们家大人要良心发现的时候,大人将信拆开了。
半见默了默,亏他以为大人是在担心私自拆开信封会不会不太好,原来只是在思考怎么拆开信封更简单一些。
“……”半见无语问天。
信纸上写的东西很少,无非就是她若是出了什么事儿,若是有什么不对的话,只希望父亲和兄长要好好的活下去。
她似乎早就知道了自己会出事儿,所以早早就交代好了后事儿。她倒是豁达。半点儿没有要他们追究下去的意思,好似死亡对她而言不是一个坏事儿。
男人放下信纸,心中却忍不住细细的思量着什么,余光瞥见半见还站在原地,他像是才想起来一样看着半见:“你怎么还在这里。”
“……”半见有些沉默的看着男人。
不是,他们的事儿已经谈完了吗,他就这么着急的要赶自己出去?半见觉得很荒谬,自从大人遇见了贵人之后,好像开始变得不太理智了。
“大人,贵妃娘娘和陛下……”他试图拉回裴寂的一缕理智,确实是拉回来了,不过没什么用。
“去通知应将军。”
“啊?”半见茫然,他还以为大人要去英雄救美呢,结果就这?
退出书房,半见看着外头大好的阳光,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未来很长一段时间,他家大人都得发疯。
……
青时这一觉睡到了傍晚,不过这都不算什么,重要的是她是被梦里发生的事情给吓醒的。天知道为什么现在连她的梦里都是裴寂那张死人脸,他掐着她的腰二人之间的距离极近,她隐约听见男人在她的耳边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