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呜呜!”
砚安惊惧的睁大眼睛,扭着头拒绝,他被这些人掳走,谁知道这粥里会有什么东西。
大姐很清晰察觉到砚安的抗拒,用手肘压住砚安乱动的肩膀,大力的掐开砚安的脸颊。
安静的空气中,大家都能听见那碗白粥咕咚咕咚灌入砚安肚子里的声音。
那白粥灌的十分急,砚安来不及吞咽,部分的汤水倒灌进气管,呛的砚安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
他的脖颈、衣襟,乃至周围的地面上,都洒满了斑驳的白粥痕迹,显得格外狼狈与凄凉。
“不…唔、咳咳咳咳……咳咳……”
大姐终于松开了手,砚安则一下子失去了支撑,他的身体因剧烈的咳嗽而颤抖,每一次努力想要呼吸,都只能换来更加猛烈的呛咳。
“真是的,挣扎什么?又没有毒药。”大姐不耐烦的踢了下木箱,惊的砚安捂住嘴巴,瑟缩起身体。
“大姐,那你也太不懂得怜惜男子了。”一人笑嘻嘻的凑上来。
“这样的小郎君,是要温柔对待轻声诱哄的,你如此,他还以为你和老三一样,猜测你在碗里下了什么上不得台面的药呢。”
说着她就像是要给大姐做示范,挂着一副圆滑的笑脸靠近。
“小郎君,别怕,我们不会对你怎么样的,我们只不过是运黑货的,与抓你的人不是一伙。”
砚安咳嗽声渐渐止住,闻言带了些希冀的抬头。
“我、我有积蓄,你们将我放了…我一定将所有……”
“欸欸欸!这可不能说啊,我们做黑货的,最重要的就是诚信,接了单,断断不可能让货丢了的。”
砚安咬牙,四下观察着周围的环境。
“小郎君,你可别想着能逃跑,如今这货船可是在河上,若是你想逃跑跳下去,要么被淹死、要么被船桨绞死。”
这人就像是好心提醒砚安,摇头晃脑的靠近,手贱嗖嗖的摸上砚安有擦伤的脖颈。
”小郎君身上伤口这么多,你求求女君我,我房里可是有上好的疗伤药膏子。“
“啊……!”砚安低呼一声,警惕的捂住脖子,恨不得把身体缩进墙壁里。
“一天天没个正形。”大姐看不惯一脚踹过来。
又是一阵嬉笑嘈杂。
“还没好吗!”
突然,货舱门被推开,一侍卫打扮的人走进,看了看缩在角落的砚安,又看了看打闹的众人。
“我主子将任务派给你的船队,而你们,竟敢如此懈怠?若此人趁机逃脱,你们可知后果?”
方才嬉皮笑脸调戏砚安的那人,此刻却满脸的煞气,毫不示弱的站在那侍卫面前。
“哼,区区一个狗腿子,也敢在我大姐面前放肆!”他的话语中带着明显的挑衅与不屑,目光如炬,直逼侍卫。
大姐没有开口,则是安静的站在那人身后,表现出一种默默的支持。
其余几个人也纷纷聚集过来,与侍卫形成对峙的形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