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安露出惊讶的表情,他从谷城赶到京都,用时不到五日已让他深感疲惫与漫长。
这半月的路程,到一个陌生的地方生活,也是艰难。
就如砚安所想,岑漪也说出了与砚安差不多的话。
“岑逾白这一去,不说路上有没有人阻挠,就说草原冬日的冷风与大雪,他都未必能受得了。”
岑漪叫七喜端了糕点,细细的而吃了几块。
“只是这条路是岑逾白自己选的。”
“表公子自己选的?”砚安的声音中不自觉地带上了几分困惑与探寻,有些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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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公子的婚事不是草原皇女看中了表公子,表公子接了旨又见是草原二皇女,才高高兴兴的应下吗?
岑漪露出一抹高深莫测的笑容。
“可记得与我有婚约的林家公子?林公子就是被人推荐给二皇女,可林家是清流文官,就算是磕破了头也不愿意让儿子外嫁他国,君上也对嫁给二皇女的人选苦恼,母亲便透露了一些给岑逾白,是岑逾白主动接近草原二皇女,并且在宴会上……”
岑漪凑到砚安耳边轻声说了几句话,砚安惊的捂住嘴巴,一双眼睛睁大了看着岑漪,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母亲原本还担心二皇女不认,准备了好些证据,可这婚事意料之外的顺利。”
缓了半晌,砚安才放下手。
“天呐……”砚安喃喃,第一次听说这样出格的事情,又有些感叹岑逾白的行动力。
“只是就像我与你说的,草原那里风俗不同,岑逾白过去定然会吃很大的苦头,他与王府的情感也不过尔尔,等同于没有靠山。”
岑漪所说的苦头,在岑逾白到草原时就格外明显。
哈布尔身边不仅有几个十分受宠、又出身草原贵族的侧王夫,还有十多个貌美的男奴。
岑逾白过去不仅被哈布尔亲信图达挤兑,还被所有草原男子排斥。
巨大的风俗差异,让岑逾白哪都不习惯,甚至使唤不动男奴烧热水。
天知道岑逾白过的是什么日子,他靠着哈布尔,几经算计日子才算是过得舒坦了一点。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