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那天,我命人在他们二人的酒杯中,下了微量的药,完全可以控制自己,可他们倒好,浓情蜜意起来”
岑母有些惋惜的摇摇头:“只是这二人出乎意料的顺利,我原本做后路准备的几个证人和那天的证物,反而都用不上了。”
岑漪沉思片刻,询问道:“过两日是狩猎的日子,狩猎过后岑逾白便要嫁去草原,母亲可要派人跟随保护?”
“跟随保护?”岑母冷笑一声,看向岑漪打趣道:
“这冠冕堂皇的话还是别说了,你我都知道,他嫁过去也是任由他自生自灭。南华国的男子如何与草原本地的男子相斗,更别提草原上那些规矩了。”
……
岑漪回到漪安院,府医正好为砚安诊脉。
“妻主。”砚安因此刻诊脉无法行礼,下意识直了直脊背。
岑漪轻抚一下砚安的头,目光落在薛郎中身上。
“薛郎中,本殿爱侍的身体如何?”
薛郎中垂目沉思,片刻才开口回答。
“回殿下,小郎君身子虚,要慢慢调理,如今已初见成效,只需要将小郎君体内淤积多年的寒气排出体外就好。”
岑漪点头,示意甘白带薛郎中下去受赏。
“妻主,刚刚凤旨下来,是宣了什么事情?”砚安往榻里坐,给岑漪让出位置。
岑漪只把玩着砚安腰间玉佩,轻声回应:
“岑逾白被封端敏王卿,赐婚给草原二皇女,不日就会随草原人一同离开。”
“表公子竟然……”
砚安吃了一惊,无论如何都没想到,原本以岑漪准侍郎自居的岑逾白,竟然转头就要嫁给草原二皇女了。
“表公子也是有福气,嫁过去就是二皇女的正房夫郎。”
“福气?”岑漪嗤笑一声,拿手指卷了砚安一缕乌黑黑的头发。
“恐怕用祸事形容才算是妥当,草原的男子,不论正房还是侍郎,和草原人的牛羊一个地位,不过是财产。”
砚安闻言脸色变了变,有些不明白岑漪为何如此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