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白点头,出门吩咐给二等的仆侍。
“麻烦通报,我要见表姐。”岑逾白站在漪安院门口,白手上抱着个汤婆子,肩上披着峥西王赏的兔毛披肩。
小主,
门口候着的仆侍有点为难。
“表公子,我们殿下今早便出去了,还没回来。”
府里最刁钻的,就是这位表公子了,不禁经常以世女殿下的准侍郎自居,遇见对他不满的仆侍,非打即骂。
还越过执掌后院的侧王夫卢氏,几次闹到峥西王那里,让还沉浸在女儿受伤的卢氏恼怒不已,想加以惩戒,却被峥西王拦住,训斥他刻薄待人。
卢氏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在峥西王院子里发了好一通脾气,甚至不让峥西王进院子。
可峥西王不是哄人的主,当即将几个俊俏的仆侍抬举了做侍郎,那些个侍郎也接受到峥西王的示意,请安不来喝茶不去,堵得卢氏只好向峥西王服软认错。
想到这,仆侍见岑逾白瞪眼看过来,忙陪笑找补“等殿下回来,奴便立刻去告诉表公子,如何?”
岑逾白蹙眉,正想离开,却瞧见院子内正房开了。
房门开关间,岑逾白瞧见砚安那张脸不由得气不打一处来,对着那仆侍厉声开口。
“我要见砚安。”
谷城的时候,那偷簪子的事情没对砚安造成影响。
回京城后,他还庆幸岑漪没有带砚安回来。
谁知不过一个月,那府里的二小姐就拽着砚安到峥西王书房里,口口声声是岑漪的外室。
天知道到从岑逾白瞧见砚安时有多惊讶,原来岑漪早就将砚安接到了京城,只有他还在沾沾自喜,以为岑漪侧室的位置掌握在手中。
所幸的是,不久就传出砚安流产,未娶夫郎,外室偷偷怀孕,这么有损颜面的事情,峥西王当即下了封口令。
岑逾白幸灾乐祸地等了好几天,那砚安还平平安安的呆在岑漪的房里。
又是没有惩罚。
岑逾白都有些不明白了,京城重规矩的世家,这重规矩怎么还分人?
“见,见砚郎君?”仆侍诧异出声,回头看看关上的正房门,又看看岑逾白不好的脸色。
“那奴去通报一声。”说着,慌忙往正房那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