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话,在这个宅子里,这小郎君要是住在厢房,她家殿下非要扒了她的皮,说她怠慢不可。
叶曲心中腹诽,见几个仆侍都将东西收拾好,便向砚安告辞回去复命去了。
砚安坐在屋内,刚刚沐浴过后整个人都蒸腾着热气。
砚安目光落到房内的八宝格上,那上面摆了好些个精美的物件,不是镶了宝石的,就是掐了金丝的。
可能怕只有精美的器具显得过于俗气,墙上还挂了好几副画,就连砚安这不懂的,也能看出是出自名家。
甚至于刚刚他沐浴用的木桶都不知是什么材质,比谷城那好了不止一点半点。
宅子虽没有谷城的大,却比那气派了不止一点。
这可能就是人们口中富贵迷人眼,怪不得人人都削尖了脑袋,想给大户人家做小。
直到现在砚安才切实的有种做了外室的感觉。
先前在谷城只有他和岑漪两人,岑漪也日日要回宅子,这种感觉不强烈。
现下砚安见到了和他身份不相符的富贵,莫名恐慌起来,心头虚虚的飘着,怎么都不踏实。
“公子,天色也晚了,大人今晚估计是不会来的。”孙顺重新上了壶茶,看着出神的砚安忍不住开口劝道。
砚安回过神“嗯,你和七喜都下去休息吧,这一路也是辛苦你了。”
孙顺道了几句不辛苦便退下了。
吹熄了烛火,砚安脱掉鞋袜蜷缩在榻上,等眼睛适应了黑暗,就盯着床幔的绣花瞧,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几日辛苦,砚安侧身朝着床内躺着,不一会儿便神思混沌,半只脚进了梦乡。
砚安只隐约感到腰间发沉,皮肤被中衣料子摩的发烫,整个人也热起来。
腰间的重量逐渐转移,忽然就压在他大腿内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