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全知全能造物主的伊甸园,到种下宽容之果的葡萄园,祂们的背影从离开这里开始,在被救赎的大地上,留下两排并行的足迹,却又无人知晓祂们的秘密。
“祂们仅能看到对方所有的,却不知自身所改变的,飞行在天空下的鸟儿,眼中只有更辽阔的天空,并对彼此坚信不疑。祂们终将迎来美好的结局,这是合理的。”
“童话作家”有条不紊地打磨着自己的能力,编织着一段被外力所影响的牵绊,让两者间拉起一条无形的绳索。祂们早就互为锚点了,然而这种影响相当隐蔽,并且都在使对方偏离原本的自我。
就长久而言,这真的是好事吗?
橄榄树的枝条因为风吹而作响,像是“沙沙”低语着不可知的未来。
亚当手中的羽毛笔逐渐停顿,祂凝视着自己写下的东西,随即折返回去,划掉了“并对彼此坚信不疑”之后的所有句子。
祂重新写下了另一段句子:
“然而‘欺诈之神’的敏锐本能,让阿蒙已经觉察到了什么,祂终究要留下自己的后手,占据天平两端的优势……”
羽毛笔停顿在羊皮纸上,悬空了很久。
如果是悲剧,那祂还能算是童话吗?
亚当的羽毛笔点在纸面上,却一直没有沿着那句话往下延伸,即使脑海中有着十分“合理”的思路,祂也难以将其完全落成词句。
——
离开修道院的范围后,两人便走上了一条偏僻的山间小路,负责带路的阿蒙笑着问卓娅:“如果是你,会选择什么方法去一个很远的地方?”
“云雀的话,飞过去。”
“但是你现在可是以原本的‘壳’走出来的。”
“所以我也不知道,我从来没以这样的形态远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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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祂们来到一处偏僻的空地,阿蒙才停下脚步,那只蝴蝶不知道又从哪冒了出来,跟在两人身边。
阿蒙在修道院附近留下的分身,都表明没有任何异常,祂们的离开没有惊动任何人。
阿蒙撇了撇嘴:“我敢说,我那位兄弟刚才一定也在修道院里。”
“其实,祂一直都在,就在橄榄树边上……”
“真不知道祂又想写些什么。”阿蒙不太高兴地嘀咕了一句,随即又冲卓娅炫耀起来,“不过有祂的帮忙,我们偷偷溜出来肯定没谁会发现了。”
“达日博格和切尔诺伯格会知道……”
“萨斯利尔不会怪我们的,相信我,”阿蒙笑嘻嘻地说着,丝毫不担心,“毕竟我做这件事是基于关心你的目的,你说对吧?”
卓娅沉默了好几秒,疑惑地反问:“你不是因为觉得有趣吗?”
阿蒙脸上笑容不变:“对了,我们不用走过去。既然分身都已经待在了各自的位置,我直接带你过去就好。”
祂并不是思维跳脱,只是单纯不想回应先前卓娅的问题,有时候阿蒙也很奇怪,明明卓娅并不是多缜密的性格,甚至跟乌洛琉斯一样让人迷惑,却总能无意识间掌握到事情的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