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
“微臣听珠墟城中的侦访使回禀,不少番商的随从,乃是南耀皇帝的亲兵假扮的。”
“何以见得?”
“两日前,曾有出入番商住处的浣衣奴婢与乐伎舞女,看见这些随从身上有鱼鹰文身,这样的鱼鹰文身,与两年前庆都之役中死亡的番将身上的文身极为相似,寻常的番人士兵身上却没有这种文身,可见这些人还不是寻常的兵卒,而是南耀皇帝信赖之人,特意委派他们到珠墟城中去的。”姚团雪回禀道。
“可曾打听清楚他们到珠墟城中究竟所为何事吗?”
“这个……陛下恕罪,这些人出入极为隐秘,一时半刻还不能探查得知,不过有人说,这些人常往珠墟城的码头上去,有些番商还出高价买下了许多大型船只,听说是为了运送货资。”
“运送货资?究竟是有什么货资,要借道珠墟,运送到南耀去呢?”诸葛忆荪疑惑道,“可曾打听到,这些船只,他们是从何曾手中采购来的?”
“是一些珠墟城修筑海港的商人手中,这些商人都是咱们大黎子民,与南耀番族一向没有往来的呀。”
“这就奇怪了,这南耀究竟是想要做什么?”
“不过,微臣听闻,那些卖船只给番商的人,手下雇佣着许多澎夷旧民,这些澎夷旧民在澎夷灭国后沦为了奴婢,被商人们买下,一直被安顿在码头上,澎夷人最善造船,那些番商买下的船只,多半也都是澎夷人所打造的。”
“澎夷人……澎夷人……”诸葛忆荪说道,“难道南耀是想利用这些澎夷旧民生事吗?”
皇甫容诫听着,仿佛觉察出了什么,对诸葛忆荪说道,“陛下,前不久,当日灭澎夷之战,是我大黎与东兴国共同为之,澎夷国灭后,大黎与东兴将澎夷故土分成了南北两片,南面大片国土被划归东兴国,北面靠近珠墟城的岛屿归我大黎,这南耀的番人暗中联络珠墟城中的澎夷人,不是为了对付大黎,就是为了对付东兴。”
“那依你的意思,南耀此次种种反常举动,究竟是冲着谁来的?”
“依微臣之见,一定是东兴国。”皇甫容诫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