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明白陛下的苦心,微臣所筹划的西土之狼,并非雪川,请陛下放心,而是与番族人有些弥天大恨的卢氏皇族。”皇甫容诫说道。
“只是这卢氏皇族,在南虞境内大搞酬神之事,早就已经失去了民心,番族人之所以能这么快攻入南虞的国都,只凭在南虞境内仅有数万之众的番族人,是断断不会这般顺遂的,追随番族人一同起事的,还有无数的虞人百姓,卢氏皇族才会这般兵败如山倒,一路西逃到庆都,况且南虞皇帝卢烨已经老迈,麾下又无良将,子嗣上也甚是单薄,不止是百姓对卢氏皇族失望透顶,连卢氏自家的几个宗室也不心服卢烨其人,西逃的卢氏皇族,只怕也是一盘散沙,哪里会是兵多将广的番族人的对手呢?等将来番族人的兵马攻打到庆都城下,老臣看,只怕这卢氏最后的气运也就到头了。”御史大夫黄文寿上前进言道。
吕延熹听了黄文寿的话,也上前附和,“陛下,御史大夫此言在理,请陛下三思。”
“皇甫大夫,你的看法呢?”诸葛忆荪问道。
“陛下,微臣以为,卢氏虽然气运衰微,可是若番族人诛灭了卢氏,对大黎而言,不是件好事,所谓唇亡齿寒、毛落皮单,不如利用卢氏皇族与番族人之间的灭国之恨,结合大黎、西越、贞女三国之力,让卢氏皇族在南虞西面的国土重续皇统,与番族人在东西两面分庭抗礼,再加上北面流民与番族人南北对峙,如此一来,番族就永远不会成为我大黎的祸患了,就连临近与我大黎世代交好的东兴、出云、莱康、陆浑也会从中受益,陛下也会因此在盟邦之间声威大震,如此一举多得,又何乐而不为呢?”
诸葛忆荪看着一旁的舆图,思量了良久,过了一炷香的工夫,才终于说道,“邦政大夫所言,不失为一件良策,只是为保万全,此事要依制而行,不可冒进。”
“微臣明白。”皇甫容诫答应着。
“归置北迁流民之事,就交由右都护、信都侯罗双蓉主理,左威卫将军稽顺以及邦政台之人辅佐,邦政台早日订制归置流民之策,交由中书、门下审议,贾正台、工部、户部一同协理归置北迁流民之事,诸事不决者,由罗将军全权处置。”“微臣遵命。”皇甫容诫作揖道。
“还有三点朕要特地,再嘱咐你们,其一不能有苛待虞人流民百姓之事,其二不能有滥用与他用库银、布帛、粮米之事,其三,不能有侵门踏户、大黎兵卒直入南虞境内之事,这是别人家的事,我们不该招惹是非,否则将来也注定是非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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