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嵩明白,若是等罗延之、易峣安入宫觐见常修之时再擒拿二人,尽管宫中兵多将广,可是罗延之、易峣安和他们的几个属下,都是虎贲郎、千牛卫的精锐出身,在宫殿之中擒拿二人,又有常修在场,能不能一举擒拿住二人尚且不得而知,若是罗延之、易峣安在大都之时伤了常修,可就是他的罪过了。
因此肖嵩先让人在这顿名为接风洗尘的酒宴中下了药,让罗延之、易峣安即便是有一身武艺,中了迷药,到了御前也丝毫使不出来,到了那时再擒获二人,可就易如反掌了。
可是眼下罗延之、易峣安滴酒不沾、滴米不进,很明显是看出了这顿酒宴有异,否则不会如此。
陶铮吃多了酒菜,想要出去方便,就在这时,罗延之的夫人略用了些酒菜,不知为何突然昏了过去,
罗延之与易峣安对视了一眼,又装模作样地过去呼喊着自己的夫人,“夫人,你这是怎么了?”
罗延之说着,触了触夫人的脉息,又拿起他夫人饮用的酒盅来端详端详,一把将那酒盅摔在了地上,大喊道,“这酒中有毒!究竟是何人要谋害夫人与我等?”
“岂有此理?我等为了大黎的江山社稷,常年驻守在外,清剿山匪,守护百姓,刚入京城,就有人要这般暗算我等,岂不让人寒心?!”易峣安也大喊道。
罗延之听着,一把掀翻了那酒桌,而一旁的肖嵩知道事情不妙,心想,此时还不动手,更待何时?便吩咐手下禁军侍卫,去驿站的正堂中擒拿罗延之与易峣安二人,
“怎么回事?”易峣安听到房外有盔甲铿锵作响地声音,假意问道。
罗延之将自己的夫人安置在一旁的干净桌案上,与易峣安一同往门外走去,
二人刚走到正厅的门前,就看到肖嵩与几个宦官带着黑压压一大片的禁军侍卫挤满了整个驿馆的院子,将他们所在的正厅团团围住,
“这是做什么?我等是回京觐见陛下的,又不是大逆不道的乱臣贼子,尔等为何要这般?”易峣安质问肖嵩。
“不必装了,你们二人勾结显慈太后,欲行谋逆之事,欺君犯上,罪不容诛,陛下吩咐我来捉拿你们,回宫受审,若你们二人不还不束手就擒,就别怪我等不客气了。”肖嵩自以为奸计得逞地说道,
“哼,束手就擒?我易峣安在外征战这么些年,就从来不知道束手就擒四个字,”易峣安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