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宏哲面露赞许,“你有这个想法再好不过。”
“这件事情恐怕也波及师兄的仕途了吧。”裴修年问道。
白宏哲面露愕然,随后笑道:“你果真敏锐。不错,我的调令应该很快就来了,不是去京中领个闲差,就是去山高水远之地继续做个知府。”
这是很正常的事情,卓峰来他任下的关岭县做知县原本是巧合的事情,可因为裴修年这一切都不再巧合,而他已经连任三年知府,本就该动一动,如今自然要把他弄走。
“那卓师兄他?”
白宏哲点头,“你想得不错。皇上自然不会寒了老师的心,把我弄走必定会把卓兄提上来,只是他恐怕也呆不长久,最长一年也便要与我一样了。”
裴修年不由蹙眉。
白宏哲宽慰道:“你不必忧心,我们心里都有准备。官场起伏在所难免,像你说的只管一步步走便是。”
裴修年和他相视一眼,露出心照不宣的笑容。
不是不曾设想过一步登天,只是一鸣惊人之前需要长久的沉默,长久的等待,长久的蛰伏。
两人又闲谈半晌,谭兆通终于命人来叫。
他已经恢复了冷硬,也没有告诉裴修年结果到底如何,只冷声说:“我已经将考卷密封,今日便呈给陛下,你回家等信儿吧。”
已经不打算把考卷给知府过目了,知府也没有过问,只让裴修年回家去了。
裴修年一去便是一上午,家里赵氏和顾滟都等得心焦,见他回来赶紧迎上去问他结果。
听他讲述其中波折,两个人的脸上也随着他的话,露出或惊或喜的表情。
“也就是说,你现在是张先生的弟子了!”顾滟无比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