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他娘的又不是君子。”路朝歌将手里的战刀扔到了一旁,看了一眼满地的尸体说道。
“你不是君子吗?”李朝宗笑着问道。
“你是君子,你全家都是君子。”路朝歌说道:“老子是真小人,不是君子。”
君子这个词,在路朝歌这里从来都不是什么褒义词。
好家伙,路朝歌这一嗓子的动静可不小,那些从城里跑出来的将军们可是听了个一清二楚,他们也不知道路朝歌为什么总是那么反感君子这两个字。
“夏文宇。”路朝歌看向夏文宇喊道。
“末将在。”夏文宇翻身下马,他知道,路朝歌这是要骂人了,自己这顿骂肯定跑不了了。
“把这些人的裤子都给老子扒下来。”路朝歌没骂人,反而是给夏文宇下来一条让人摸不到头脑的命令。
“这……”夏文宇看向了李朝宗,凉州军战兵从来不侮辱敌人尸体的,哪怕敌人十恶不赦,也会给一个体面。
“朝歌,咱凉州军不干这样的事。”李朝宗明白了夏文宇的为难:“这个头一开,以后可就控制不住了。”
“跟那些事不挨着。”路朝歌说道:“你看看你见过这种战刀吗?”
路朝歌四下看了看,找到了一柄他说的那种战刀,递到了李朝宗的眼前。
“这个战刀看着和咱们的战刀差别不大啊!”李朝宗接过战刀仔细的看了看:“就是有了些许弧度,怎么了?”
“这种战刀,只有倭奴才会用。”路朝歌咬着后槽牙说道:“这就是根据大楚制式战刀演变出来的。”
“你的意思是说,这些人不是楚人?”李朝宗目光一凝,顿时眼神都变得狠厉起来。
“不好说,所以我才要检验一番。”路朝歌说道:“若真是倭奴,那我们的水军可就有事干了。”
“夏文宇,把他们的裤子给我扒了。”李朝宗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就在这个时候,凉州军的一众将军挤了进来,周静姝不放心路朝歌,也跟着过来了。
路朝歌眼尖,一眼就看到了自己媳妇,他赶紧跑了过去:“媳妇,你先带竟择回家,这边的事处理好了我就回去。”
对,还有路竟择也跟着跑过来了,人家是真两口子,这路竟择真成了意外了,这么血腥的场面,让一个四五岁的孩子看见了,确实有些血腥了。
而此时的路竟择倒是没有像路朝歌担心的那样害怕,而是跑进了死人堆,开始翻找那些遗留的兵刃,他对其他的不感兴趣,但是对战刀他绝对的钟爱。
路竟择那模样,给所有的凉州军将军都看懵了,这是个孩子?这是个四五岁的孩子?满地尸体浑不在意,就顾着翻找战刀了,你告诉我这是个孩子?
“怎么全都崩了。”路竟择翻找了片刻,一脸懊恼的看向了自己的大伯和老爹:“他们的刀怎么这么不结实。”
“祖宗啊!”李存宁赶紧跑了过去,一把将路竟择给抱了起来:“走走走,跟大哥回家。”
“刀刀刀。”路竟择在李存宁的怀里挣扎着。
“你别刀了。”李存孝也走了过来,帮着李存宁抬着路竟择的腿:“等过两天的,我让人出去给你找,你要多少给你找多少,咱现在回家,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