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薪也没打算放过这群游荡在废土的鬣狗。
如今的他燃料满载,根本无需顾忌弹药的空缺,索性四门重机枪火力全开,对准四方给与密不透风的弹幕倾泻。
而且他也不是一味地无脑输出,同样采取了游击迂回,借用虫肢在较为险峻的地势高速移动,从而达到对敌人的精准歼灭。
砰砰砰!
只听得不绝于耳的枪声炸雷连连,一枚枚滚烫的弹壳不停弹出,没一会儿就铺洒得到处都是。
进入状态的楚薪哪管什么三七二十一,无所顾忌地横冲直撞,将阻挡在前的岩石纷纷撞碎,二十多米愣是开出了上百米的气势。
区区玩乐的世界、玩乐的卡牌,该闹腾还是得闹腾,可不能让一群人类把自己小觑了,论疯狂,他楚薪可不认怂!
隆隆~隆隆隆~
一时间碎石滚滚,一侧山坡满是巨大的车轮印,以及凹陷在泥土里的红白肉酱。
“里面都是一群神经病!”
“撤~快撤!”
“回去搬救兵,得罪我们圣徒必将遭受神罚!”
暴徒们纷纷落荒而逃,楚薪的子弹在后面逐个追杀,眨眼间就满山破碎的尸骨。
但还是有一台两人驾驶的四轮山地车侥幸逃脱,排气管喷出一簇簇扭曲空气的火焰,一溜烟就滑下另一侧山坡,掠入复杂的石林之中。
楚薪没有追击,任由它消失在视线内。
娱乐局赶尽杀绝会失去很多乐趣,而那两人不过是钓大鱼的诱饵罢了。
接下来就是进食时间。
楚薪挨个将大大小小的蒸汽载具给吞入饕餮口,搅碎成纯粹的燃料物质,不仅补足了此战的消耗,还提升了储备容量。
就在他来到暴徒小头领所在铁罐战车时,后门开启,三个男人连滚带爬地从里面跑出,并大声喊道:“不要杀我们!我们和他们不是一伙的!”
一个留白色大胡子的七十岁老头,一个上嘴唇留胡茬的精瘦中年人,一个十七八岁戴报童帽的褐发少年。
从服饰、神态、手腕的勒痕等细节来看,以楚薪的判断,这三所说不是假话。
关键是他们的气质与暴徒天差地别,没有一丁点的共通之处,就好比一群紧身裤豆豆鞋的精神小伙里杵着几个眼神清澈的大学生,简直就是鹤立鸡群,一目了然。
见楚薪停在他们身前,老头如获大赦地连连弓腰,气喘吁吁地说道:“请务必给我们一点解释的时间!”
“是这样的,我们是,唉,还是长话短说吧,主要是那群暴徒,他们……”少年似乎很紧张,结结巴巴了半天都没说出重点。
一旁的中年人拍了拍少年的帽子,然后稳重地大声道:“多谢你们手下留情,我们是瑰古会的考古学者,死在你们手里的暴徒来自一个名叫圣徒的流亡组织成员,他们长期混迹在荒原,以劫掠为生。”
老头跟着说道:“我们瑰古会被圣徒给盯上了,混乱之中我们三个与大部队走散,又幸运地被卡罗卡交易小镇接纳,可命运仿佛和我们开了一个玩笑,当天夜里,这支圣徒组织的队伍就袭击了卡罗卡小镇,近百人都被屠杀,做成了肉干,而我们三个因为是考古学者才捡了一条命,事情就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