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千钧生性懒惰,锦江大坝那边,真怕他偷工减料。”
江溟沧没来由的笑了声:“老师放心,段千钧那边朕亦派人盯着,他不敢的。”
“倒是老师,事先没有与你商量这件事,让老师多心了。”
“微臣岂敢。”裴祈连忙摆手:“现今你已成了君王,所作所为当都有自己的理由,我为臣子,可想,不可问。”
“不过是仗着与陛下间的师徒情谊才会站在这里寻个因果,若有冒犯,请皇上恕罪。”
许是因为成了君臣,裴祈觉得,自己与江溟沧之间多了道不可逾越的鸿沟。
现在看来,应当是她太过敏感。
自己认定的君主,怎可不信?
不过,锦衣卫与三千鸩羽的事情,裴祈还是没有与江溟沧明说。
她怕自己这个学生知道她与容钦同流合污之后,会多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一如这次她怀疑他一般。
反正查完了锦衣卫后,她与容钦便再无瓜葛。
“老师前些日子过于辛苦,如今尘埃落定,不妨趁着空闲多歇歇。”
江溟沧一边给奏折做上标记,一边朝裴祈道:“一切有朕呢。”
言外之意,无论是西域还是李适,诸多麻烦,他都会一一解决。
裴祈一愣,眼前的江溟沧,也不自觉的高大了几分。
随后,便是欣慰的低头笑了笑。
嗯……
他批奏折的样子,跟先帝还蛮像的。
裴祈从怀中摸出了一本薄薄的书,走过去放在江溟沧的面前。
“还记得这个吗?”
江溟沧执笔的手一顿,眉目轻佻的看了看裴祈。
“小人书?”
上次见到这东西,还是裴祈带他去帝都的街上玩乐,沿路买的。
裴祈不似寻常太傅那般古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