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大人闻言顿时一惊,偷偷与皇帝对视一眼,见其已是挪移了眸光却是万般坚毅,心内不得其中玄机,面上却并未有异,更是不敢妄自出言一询。
“怎么?伍大人有心遣人暗中去与上官大人通风报信不成?”皇帝猛然侧眸与伍大人一记对望,实吓得伍大人即刻跪拜于其脚边。
“皇上息怒!老奴岂敢!”
丛玦亦是跪身尚不曾离去,便闻得皇帝肃声道,“尔等须得谨记,朕,乃是天子!”稍稍默了默,转而朝向丛玦,“若是遇得有同是攻袭上官府之人,无需搅扰,一并联手便是。”又是垂首俯视伍大人,“放明月出宫。”
“喏!属下领命!”
“喏,老奴这便去。”
丛玦这才与伍大人双双失了踪迹于殿中,独留皇帝一人盯着桌案出神……
“王爷,奴才已将琅统领下处安置妥当。”无欲躬身近前轻声道来,“乃是王爷书房之侧。”
闲王正是与丛琅在王府正堂闲话,闻声笑道,“好,日后本王近身护卫之责便是交由琅统领多多费心了。”
丛琅乃是一身高近丈、略显消瘦,却身形极为匀称,更是面相憨和、不及弱冠之人。本就先于闲王令其对向而坐闲话之事惴惴不安,现下又是听闻其如此谦和加之平易近人之语,忙不迭起身施礼道,“末将不敢!蒙皇上不弃授命护卫王爷乃是末将本分,自是担不得王爷道劳。”稍稍顿了顿,“日后王爷府中诸事还请王爷多多示下,末将尚不得章法,唯恐有所疏漏。于王爷出行时,末将必会不离王爷身侧半步。然王爷于府中时,还请王爷恕末将不便入后宅听命行事之防,烦劳无欲大人多加留心,若遇险象仅需高声断喝便可,末将自会及时现身。余下之时……还请王爷可容末将惫懒歇息片刻。”
“哈哈哈,琅统领无需如此谨慎,本王不过闲散之人,常日本就无事可做,出府之时并不多见,仅是皇兄唯恐本王再如出使途中那般遭了歹人偷袭方遣统领来府震慑罢了,实乃皇恩浩荡!却是琅统领于府中自便即可,本王并无过重条规束缚。”
“是,王爷贤德善和乃是满朝尽知的。既是如此,末将告退了。”
“王爷,可需得往之后宅将琅统领之事告知王妃知悉?”无欲于丛琅退身离去却并未出门之际开口相询。
“哦,本王倒是疏忽了。走吧,随本王去见王妃。”言罢,闲王起身迈步往了后宅。
“王爷,”进了院门,无欲左右环顾后低低出声。
“今夜,去问候一声新晋的南军统领。”侧眸望向无欲,闲王眼中满是阴挚之色。
无欲一愣,并未敢进言,躬身道,“喏!”
“父亲,如何?”齐景逸见齐誉进门忙近前询问。
齐景逍却见得齐誉满脸阴霾之象便了然一二,“二弟,勿要再令父亲不悦了。”亲自斟了一盏茶呈至齐誉近前,轻声道,“不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