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瘫在椅子上对外面的歌舞看的津津有味的谢敬丰,眼睛危险的一眯,出声骚扰,言语中带上了一股揶揄。
“三公子,可是看上什么了?”听着他这样的称呼就知道肚子里没揣好话,但他们都不了解谢文文。
谢敬丰完全不觉谢文文的揶揄,还在真心点评。
“那左边的红衣服的不错。”都是一群正值芳龄生的貌美如花的女子,穿的轻薄如蝉翼,薄纱底下的肌肤若隐若现,加之灯光的映射,更增添了几分妩媚动人。
这一群女子个个都生的不差,谢敬丰还是认真的一个个比较了番,最终得出的结论。
此言叫谢文文一噎,他原本就是随口问问的,故意揶揄他罢了,没成想他真当他是来享乐的?都已经挑起人了。
“你还真来挑女人?”来这地方,说实话,让他开开眼界也就罢了,他倒还认真上了,这里面的人要是带走一个,日后就是抨击谢氏最有力的罪证。
谢敬丰可以糊涂,但决不能糊涂到拿谢氏一族作为他换取聪明的代价。
而心若旁骛的观赏舞蹈的谢敬丰叫谢文文问的只觉得这人有毛病。
“你这人可真搞笑,我不来挑女人我进来做什么?”来之前要不是知道满月楼是干什么的他哪里会来,既然来了挑女人怎么在谢文文口里那般的意外?难不成他就是来走一走的?假清高做什么呢?
谢敬丰满眼的不屑,要真是清高何必跟来。
那王令嗣也不是什么好人,亏得父王想把蓁蓁嫁给他,结果这人还不是来青楼妓院?看吧,天底下的男人都一个样,永远都是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不会满足。
嘁~
谢文文咬着后牙,在王令嗣说要带谢敬丰的时候他就知道带这人进来准没什么好事,眼界倒是开阔了,这怕是心也开野了吧。
看认认真真的选起人来,还真是来挑女人的?
谢文文眯着眼,闪过一丝暗芒。很想把他踢回王府去读读规矩,所以说前些日子他救他一命后对他的谆谆教诲都是耳旁风?
能来这里的人都是一个目的,可能唯独就谢文文跟王令嗣两人是别有居心。
一个心怀不轨一个只为讨美人欢心。
谢文文看着桌上的茶杯,白釉青瓷,在打胚的时候塑的形,雕花有鱼,杯口微敞,底座稍浅,细看有鳞纹,像是南边的瓷器。丰都善器,是为瓷器之都,来往行商,此类瓷器多不胜数。
从丰都来宁州,也要经过姬陵江的吧,走这水路,要是快也就三五日,所以,这些人若都并非只是宁州人士,要是离开,怕也是从姬陵江走吧。
这里这么多见不得光的人,总不能都一下子出现在宁州,暴露在人前,私底下一定藏在哪里,就是不知这楼里会不会给他们提供藏身之地了,日后要离开,陆路肯定是行不通的,毕竟关口各个都有重兵把守,出入倒是方便但是会经过人查验,保不齐会叫人发现他们的存在,是而,他们要想悄无声息的来又悄无声息的走,就只得从水路走了,按照如今姬陵江的漕运被私人掌控的局面,想必,这些人,与之或许有着私底下的交易。
如果他让袁尚青盯着河道码头,想来会比在满月楼里找人要更容易的多。
看着谢敬心不在焉的拿着杯子看,王令嗣故意打趣。
“怎么,有你喜欢的么?”
明知他不喜好这些,就是故意一问。
谢敬此人他算是了解了个大概,看似对谁都温和有礼,但若是不喜的他也绝不会掩饰,虽然好说话,但也拒绝的毫不客气。就像他家中的那个妻子,不喜便是不喜,听钟院的下人说,那女子可不怎么与之亲近,两人可谓是相敬如‘冰’,非是必要之时,连面都是没见的。对于谢敬丰这个纨绔,也是不惧其的身份,敢怒敢言,也能三言两语的说动谢敬丰这样固执己见的人,看似比谁都好惹,实则比谁都难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