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一旦此事败露出来,王府来人彻查,一旦查出有跟谢氏的关系,他们也会有所保留,不然,他们就是自取灭亡。
他们就是拿准了谢氏不敢将此事捅大的态度,才会这么有恃无恐的把谢敬丰扯进来,毕竟,谢敬丰那样的纨绔子弟,做出什么离经叛道的事情来,也不是无迹可寻。
王氏父子已经算计到了谢氏头上,而真正的始作俑者谢敬丰此时正听戏听的津津有味,第一出戏唱的是穷苦书生一朝中榜便抛弃糟糠之妻的故事,第二出戏,是给赏钱最多的人点的。
王令嗣不知晓还能点戏这一出,看别人点了才有些懊恼,心里想着一定要下出戏自己来点个自己喜欢的听听。
原本听着还觉着没什么不对劲,可直到最后听到那对苦命夫妇为了养家糊口不得已把自己第二个儿子送出去给人的时候,谢敬丰如遭雷击,在戏楼不由分说的大闹了一场,砸了人的场子,所幸是没伤到人,虽然赔够了钱财,但被毁了场子,席间的人多对他不满,有人见他太过张扬跋扈闹着要告官,罪名便是他无故闹事。
而闹事的人无所顾忌,趾高气扬的自报家门:“我乃北境王之子!你们岂敢动我!”
北境王三字的确能唬住人,起码席间因此静默了许久,直到店家出现,再次伏小做低的给谢敬丰赔了不是,并保证那出令他不满的戏以后都不会出现,此事才算作罢。
谢敬丰虽是庶出,可自幼父母疼宠,在王府,除却他不能袭爵,一应都与嫡子不同,且世子对弟妹尤为偏宠,还从不叫他受过委屈,今日被闹着告官,本就在气头上的他恨不得把这些人都抓进牢里去试试这地方究竟谁说了算!
侍卫们好说歹说的才把怒气冲冲的人劝走,此事才没有继续发酵,但,经过谢敬丰这么一闹,谢敬丰的名气已经臭的够难听的了。
北境王三个儿子,一个籍籍无名,自幼被送到游京,叫人津津乐道,一个太过优秀,堪比明珠,叫人望尘莫及,一个顽劣不堪,张扬跋扈,叫人嗤之以鼻。
晚间王令嗣才听说了这件事,却是并没有安排人去坊间让这些流传谢敬丰不好的流言消失,而是选择了放任不管,只有谢敬丰在宁州闹的足够大,以后,在发现他参与了满月楼的一事后才足够的让人信服,毕竟,他就是个胡作非为的人,做不到安分守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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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人回来,王令嗣便把他的印鉴完好无损的还与他,谢敬丰也没当回事丢给了身边的侍卫替他收起来,并急着问他什么时候才能去那满月楼见识见识。
真够心急的,王令嗣心想,但,谢敬丰只有越发的胡作非为他就越发的满意。
“若是只是寻常的寻花问柳,日日都可去,可要去看些寻常看不到的,需等待时候,才能得见。”
“到底什么时候?”见对方卖起关子,谢敬丰暗恼。
白日里在外面图了个不痛快,如今气都还未消下去,就只想着赶紧找个乐子回个好心情,没想到这什么满月楼的居然还看日子,真是够可以的。
王令嗣见他如此心急,也只得明说。“也快了,十五那日,满月楼会与所有进场的人做交易,只要银钱足够,但凡满意的都能带回去。”
寻常的青楼,有的卖艺不卖身,有的卖身不卖艺,当然也有两者皆可的,可满月楼这地方,居然能答应客人,想要的人都能用钱买走,足以说明对方这楼里的姑娘不少,不担心会人去楼空。
他逛过的青楼不少,在他的私宅里也养着许多从外面买回来的姑娘,好吃好喝的把人供着,就图个乐意。
“不就是后日了么?罢了,我且就先等着吧。”
说着谢敬丰摇着头就要走,今日在外面闹了一天,够累的了,他得赶紧回去休息休息,不然明日里就不大精神了。
王令嗣却在人要走之际,不知是有心还是无心的问了句:“听闻公子在外面惹了不快?可有此事?”
不提还好,谢敬丰还能将此事揭过,他一提,谢敬丰原本忍下去的怒气就又升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