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两人出了屋子,戒忘那方才敢露头。
他远远地看着离开的两人,虽然不能肯定屋里的是谁,但戒忘清楚这屋里一定是关押了什么人。
不知是不是自己太想要知道里面是什么人的缘故,越是靠近那扇门,戒忘越是迫切。
他试想过,屋里的人也可能会是小茶,但却不觉得就这么巧。
就在戒忘忐忑之时,还在屋子里的小茶在人都出去之后,利落的从床上坐了起来,双手被绑在身前,脚上也是被捆的严严实实,她试图从地上搜寻出方才打碎的碎片,只要一小块都成,能让她试着隔断绳索,但,显然的,要叫她失望了。
小主,
今日是她最清醒的时候,可能是他们用的迷药剂量太大也或许是药性太重,这一晕就晕到 了昨日才逐渐苏醒,可也是混混沌沌,意识并不清晰,今日方才能就自己的处境做出沉思。
但这些人对她防备太重,根本让她找不见一丝纰漏。
那两人也是头一次见,很奇怪的是他们的穿着打扮像是出家人,但怎么可能呢,什么出家人做这档子的事情。
她观察着自己所处的环境,屋子并不宽敞,直行五步的深度,浅蓝色陈旧的帐子挂在两侧,遮挡了外边透进来的阳光,但是也不难猜到此刻的天时约莫是晌午时候,听不到外边的声音,也可能是距离这居所中心太远的缘故。她身处的床榻很小,除去底下垫着的褥子,连床薄被都没有,十分简陋,可是墙壁上有许多的刮痕,像是之前有人用指甲刮出来的痕迹,床榻的左边有一张小几,上面空空如也,靠着的墙上挂着一张经幡。经幡,小茶面露不解,这地方怎么会有经幡?只有布置的佛堂亦或者是寺院里才会有这样的经幡才是。
难不成,她如今所在的位置,是什么人的佛堂还是寺院?
距离宝庆主城很远,一般人的宅子也不会设立这么远还置着佛堂,难道说真是寺庙?
那两人也当真是僧人?
她起初还以为他们那副打扮只是为了混淆视听,但如今所见,她不得不重新做打算了。
可是,若当真是出家人,那他们究竟为何要参与到那些女子失踪的案件中去?他们究竟是行凶者还是帮凶?与孔雀阁的那些人是不是一丘之貉?
如今鱼困浅滩的她什么都想不明白这其中的利害关系。
宝庆外的寺庙啊,可惜她并未记住宝庆附近的景致,不能猜到她如今所处的位置是何处。
小茶无声的叹了口气,她还从未想过,有一天自己会落入他人手里,这也太失败了。
不过,她觉得更大的危险还在后面。
如果抓她的人有多重身份,且还是不易被人察觉出的,那么,怕是很难被调查出来,更别说救人了。
如此,谢文文他们肯定也是一筹莫展,很难找到她吧。
小茶坐在床边,潜意识里的危机感告诉她不能坐以待毙,本想试着用小几的边缘磨断绳子试试,结果她还未动,就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顺着她的小腿爬了上来。
她诧异的低头看是何物,就见到了那两人方才要找却没有找到的蛇。
找到目标的小黄攀着她的腿往上爬,一寸寸的向上移动,直到爬到人的膝头。
它支起上半身,看着面露惊骇的小茶,似天真无邪的吐着信子,却全没有要逞凶的样子,乖巧的不像话。
可它纵然如何的乖巧,在不喜冷血动物的小茶眼里,这一幕都足够吓掉她半条命。
向来不怕鬼不怕神的小茶头一次感到后背发凉,被它爬过的地方留着酥酥麻麻的感觉,始终都挥之不去,让她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她咽了咽喉咙里由于紧张而分泌的口水,原本就苍白的脸色此刻白的更加过分了,跟后边刷白的墙体一样。
她恐惧的瞪着在她身上攀爬的小黄,呐喊的声音被她仅剩的意识扼杀在了喉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