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小茶却坦荡的毫无私心。“自然。”
“唉……”谢文文长叹一声,不知是在失望还是失望。“其实戒忘那人义气,若是招来做妹婿就好了?”
“你哪里来的妹妹?”
不对,谢文文还是有妹妹的,时至今日怕是也到了该择婿的时候了,可……谢文文连家都不要了,怎么还会关心自己家妹的婚事呢。
谢文文摇头晃脑道:“自然是自幼同我一起长大的谢小茶啊。”
谢小茶三字让小茶无话可驳。
“你约莫是那酒喝醉了。”
沈胥与谢文文不欢而散,那些证据如今就是烫手的山芋,却被谢文文丢给了慎闻语,这让慎闻语如何接?要是被人发现该当如何?她不比常人,于震河心思城府,阴毒狠辣,要是被发现她与荣兴馆旧事还有关系,她的处境可想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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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胥不能让慎闻语被搅和到这件事来,她是无辜的,本身就跟他们复仇之事毫无关联,怎可因为那些旧时的情谊,而就替他们入局?
沈胥无法说服自己放任这件事不管,他在偶然遇上慎闻语时,便再也无法当作视若无睹。
看见站在半道上的沈胥,丝毫没有要让开的意思,慎闻语知道,他是冲着自己来的。
“你先回去,许是客人有事。”她对着侍女说道。
“是。”小荷看了看那容貌平平的沈胥,虽然怀疑可也只得领命而去。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随我来。”慎闻语走过沈胥,并说道。
沈胥在原地站了一瞬,慎闻语已经走出几步之远,他方才拔腿跟上。
“你们究竟是要做什么?”沈胥还未来得及站住,就听到了来自慎闻语的质问。
他无措的看着慎闻语恬静的模样,有刹那的吃惊与惶然。
他不是很能理解,她究竟在说什么?
这是慎闻语对他从未有过的态度,冷漠而又透着不耐烦。
慎闻语微微蹙眉,她犹豫片刻,才又出声。
“不管你们究竟是要做什么,我管不着也不想管,而你朋友交于我的东西,也会替你们妥善保管,你还来寻我做什么?这里是百道门不是其他什么地方,这叫人看见,你我如何说的清?”
原本一切都是平静的,纵然她过的并不顺心可也至少安宁,但……他们的出现打乱了太多。
她惶惶不可终日,她总觉得,有什么要大难临头,或许是接下谢文文交给她的东西后,可她也不曾后悔,她受过百道门太多的恩惠,她纵然也担心这些东西会给自己带来危害,可她却明白她拒绝不了。
她最怕聪明反被聪明误,她也只是想安静度日。
可沈胥一而再的出现,让她想要的宁静宁静不了。
她知道自己与沈胥之间的羁绊,许是结束不了,可是,她不能再让这个错误继续下去。
她或许所言太过绝情,可她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只要能让这一切回到正轨,她做那个狠心人又如何。
“我……我只是……”沈胥被她突如其来的冷声质问吓的语不成句,原本心里积攒的千言万语都被吓的一干二净,他刹那间空白了脑子,什么话都说不出来,想要解释什么又害怕解释什么。
慎闻语喟叹一声,像一个语重心长的长者。
“阿胥,我知道你惦记我,可是你要记住,我们回不到过去了。”她记忆里的少年,最是爱跟着自己,虽然不擅长说什么讨人欢心的话,却总是给她意外之外的惊喜。
卧室里凭空出现的一束花,往复了好几个春秋未歇……若是……若是……若是没有与百道门的婚约,若是一开始自己就没有那么舍得这份真挚的感情,或许,就不会让他,空等了这么多年,可人生哪里有那么多若是呢?要是真有,她期盼的又何止在自己的儿女私情之上。
直白的话叫青年的脸腾的一下红了,他支支吾吾的否认。
“我知道……我没有那么想。”
他向来在谢文文几人眼里,最是持重,很少被什么事情影响、左右,可如今却因为慎闻语一句直白大话红了脸。
他虽然嘴里在否认,可心里却并非如此想,他在不在乎慎闻语,他自己心里最是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