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橦光不顾白行云威慑告诫的视线,依旧我行我素的打趣谢文文,把人闹了个红脸也不收手,当真是要将人‘赶尽杀绝’。
“我、”谢文文几乎要咬碎了口里的牙齿。
他居然不知道在背后里白行云是如此在外人面前说他的,他哪里怕生?他怕鬼还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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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白行云到底怎么回事?难不成真是他自己不愿意跟人打交道,偏生拿了他作筏子?简直岂有此理!
怒极了的谢文文反而冷静了下来。
兵来将挡就是!
“是呢,周公子说的是,咱们一回生二回熟啊。”说到最后,谢文文拿眼刀狠狠地剜了一眼正在小心觑他的白行云。
周橦光见此,也不再继续惹人不快了,索性大家都聚齐了,便在做一次东,邀请大家一起喝酒吃饭,图个快活。
“如果诸位不嫌弃的话,今晚上便承我之请,去喝杯酒吃点薄席,聊表寸心。”
几人还不待说话,谢文文先应承了下来。
“好啊,只是要叫周公子破费了。”
“言重了,破费倒说不上,那处酒楼本就是我名下的一处产业。”
谢文文眼睛亮了,“啊!原来周公子是个生意人,我原以为跟白行云一般也是个行走江湖的侠客呢。”
周橦光眼底带笑,只觉得这谢文文比起旁人相与起来有趣多了。
“那叫谢公子失望了。”
“周公子会武功吗?”
“不会。”
“真巧,我也不会。”
谢文文与周橦光聊的越发深入,倒是叫后边的人看得大为震惊。
“他们就这样熟了?”
刘小天吃着在祝宅炒的黄豆,一边往嘴里丢,一边发出感叹。
“没看出来吗,两人志同道合的肯定能聊得熟。”
“谢文文别的本事没有,就说话的本事一等一的好。”
沈胥啧了几声后,掉头看向白行云,心里忍不住的疑问为他发出了声。
“不过……老白啊,你是不是对谢文文太……太护着了?怎么感觉你把他当儿子照顾了?”
听听,瞧他跟周橦光说的,那知道的知晓谢文文是白行云在外交的朋友,这要是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白行云在外捡了个儿子呢。
刘小天一听沈胥提起这话题,觉着自己能找到共同话题,于是插了一嘴。
“我之前也就觉着了,老白偏心谢文文,可一直没想这个理儿,现在听你说,倒是蛮合理的。”
谢文文要花就给编花,要麻雀就有麻雀还有蚂蚱呢,结果给他就一根不知名的虫子!简直是岂有此理,明目张胆的偏袒啊,亏他一介大男人为了他们的一日三餐、身体健康,不仅卸下君子远庖厨的包袱,洗手作羹汤,这合理吗?
白行云不觉得有什么不好,反而是乐意之至。
他白了对他有意见的两人一眼。
“你去他面前说,我看他揍不揍你。”
谢文文虽然没什么武力,可要是发怒了,也是咬人的兔子。
“那你对他那么好干嘛?”沈胥觉着吧,对彼此好倒是应该的,如果说不好才是奇了怪了,可问题就在于……这好……是不是有点太过线了?
谢文文虽然看着不着调吧,一个小孩子心性,可谁要是对他好他都记在心里了,别人啊,看着他那般天真的样子,就是真做错了事也无法去苛责他,可就是这样,谢文文这人就越加的皮实,就是顺着秆子往上爬的主儿,白行云对他好过头了,那人就是尾巴翘上天了,以后准能叫人伤脑筋。
要说为什么,白行云也没什么答案。
他不就是按照自己的想法做了,也算不得对他太好。
“也不是特别的好,就……顺其自然了。”
沈胥一噎,他就知道问白行云是问不出什么所以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