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可以坐在这里,不过是因为接受了亓官云的好意,可不代表他就可以恣意妄为的欺负他们身边的人。
亓官云不在乎他人犀利的目光,只是玩味的看着谢文文,手指不经意的搭在了他的脉搏上。
“看来信里里所说不假。”
他看过了信,只觉得太不可思议了,可秦子轩不是个会信口雌黄之人,他想,约莫是秦子轩也想借自己的手罢了。
虽然不屑于跟他们那群人为伍,可,这要真办成了,他得的可不是金陵门的好处。
而谢文文却更加困惑了,这些人怎么回事,他不就是来江湖走走,怎么一个个的都不放过自己?这也扯上自己那也扯上自己的,还让不让人好好过了。
小主,
“什么?信里有提到我?秦子轩说我什么了?”
谢文文想起上次跟秦子轩的不欢而散,觉得这人肯定是没说他什么好话。
秦子轩不是个睚眦必报的人,但他是。
亓官云不答,在谢文文的注视下,一点点的靠近,靠近、靠近……
最后,他清晰的看到了亓官云嘴角的细纹,是笑出来的褶子。
而他的头发,已经扫到了谢文文的脸侧,痒痒的感觉,让他很难受。就在他准备后仰躲开之时,却听到了亓官云的声音,他特意压低了嗓音,出口的话只有他们两人能够听清。
“敏世子,别来无恙。”
谢文文的表情凝固在脸上,要笑不笑的看着让人难受。
说完,亓官云就退了回去,好整以暇的坐正了自己,好似刚才的事情从未发生。
谢文文眼里闪过暗芒,装傻充愣。
“呵呵,亓官庄主说什么笑话呢,可别是认错人了吧,我不姓敏。”
他捏着筷子敲着碗沿,叮叮当当的,看似漫不经心实则在心里盘算上了应对之策。
亓官云示意看得莫名其妙的众人不要拘礼,菜要凉了,才接过谢文文的话。
“是这样吗?早就听闻您装傻充愣的能力很强,也不至于会拖着这么一副残躯到处祸祸了。”
谢文文很想踹他的凳子,但是身在他的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沈胥他们还说他舌灿莲花,嘴上功夫很强,可自从入了江湖,他才发现遇见的这些人都能让他甘拜下风。
都是一些有头有脸的人物,说起话来,可真不怕得罪人。
“那又如何,天要我死,我不得不死。”
“托那位的福,你现在还死不得。”
“什么意思?”谢文文愣住了,他似乎能理解亓官云之意,可却又不容得自己去信。
亓官云处变不惊的吃着自己的菜,告诉他。
“今上早已经重金求药,你不知?”
信里虽然什么都没有说,可亓官云也知道的差不多了。
这下谢文文更加迷茫了。
他口里的今上是宋元昇。
他求药?
谢文文当然明白他是为谁而求。
可是……
“好几年了吧,满江湖的人都知道,那身在京都的皇帝在求药,谁要是能救好了他的心上人,他许的可是半壁江山啊。”
亓官云这句话说的很是耐人寻味,也不知是因为那心上人还是那半壁江山。
谢文文却是冷笑一声,咒骂。
“疯子!”
亓官云对谢文文的态度视若不见,自顾自道:
“不过,很可惜的是,就算满天下的人都在费尽心思的寻那良药,可至今都没有好消息传来。”
谢文文不知道自己该是什么心情。
在听说宋元昇没有寻到药时,他像是松了一口气又像是在失望。
挺复杂的。
可谢文文更气恼的是宋元昇已经把这件事闹得人尽皆知,这让他如何继续留在江湖行走,让他感觉,自己一直都在宋元昇的掌控之中,这种被禁锢的感觉,让他太过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