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验尸。”
戒忘把狐疑的目光从谢文文身上转到了沈胥身上,似乎是在等一个人解释。
谢文文注意到戒忘挪开的目光,一时无语。
“沈胥会。”
最后,他们三个人一起去了,担心人多被人发现,他们连刘小天知会也没知会一声。
去的时候除了了然方丈在,还有一个婆娑门的女弟子在,但是她不在室内,而是在门口徘徊。
看到有其他人来,她似乎有点意外,却先一步解释:“我是过来看师妹的。”
啊?谢文文觉得莫名其妙,他还以为这人要先质问他们为何会出现这里呢,没成想他还什么都没有说,她倒先给自己解释上了。
谢文文觉得她眼熟,之前见过,是他看热闹的时候。
“之前是你在街上跟衡山派的弟子打过一架。”
她先是一愣,或许是没想到能在这里被人认出来,谨慎的盯着谢文文,随后才承认了。“是。”
谢文文说完也就没说的了,本来也就是认出来了随口一提,现在她人在这里,他们倒不好意思直接进去了。
见着他们也停在这里,显然的也是奔着里面的人而去的,她才想起来质问他们的来意。
“你们这是?”
谢文文开始了他的演技大赏。
“听说那姑娘死的不明不白,我这有位兄弟正巧是位闲余的仵作,早日查清真相,也还大家一个清白。”
“仵作?”她不知是不信还是怎么,并不让路,反倒是十分的戒备起他们来,谢文文自觉自己已经说的很明白了,若是换了旁人,也不该是这个态度,直到谢文文刺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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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难不成不想真相大白?让你那位师姐妹含笑九泉?”
谢文文这话说的可谓是杀人诛心,要是她不让路,就是不想真相大白,她为什么不想真相大白,无非就是有她的嫌疑,这么一串起来,她可就洗不掉自己身上的嫌疑了。
在众多灼灼目光之下,她才退开一步。
“去!”
几人这才得了机会进去,了然方丈在一侧的偏房里敲钟念经,也不知注意到他们的到来没。
沈胥虽然并非是个专业的仵作,但身上的工具可不少,羊皮手套这会儿就已经戴上了,让谢文文给他打灯,开始检查起尸身上的痕迹来。
尸体放了一下午,在这炎热的夏日纵然有冰冷着,可也散发了恶臭,谢文文捂着鼻子,极力的忍耐着,可沈胥却面不改色,还拿着工具翻着伤口处的皮肉,看得谢文文直犯恶心,心里催促着沈胥赶紧了事。
在沈胥放下工具的时候,几人都问出了同一个问题。
“如何?”
沈胥目光在几人身上一转,最后落到了那跟着进来的女弟子身上。
“把你的佩剑给我看下。”
她纵然是疑惑沈胥此举,可也还是解下了自己腰间的佩剑给他。
看着沈胥比着那刀口面露疑惑,谢文文赶紧追问:“怎么了?”然沈胥却是不回答谢文文的问题,而是反问那女弟子。
“你们这佩剑只有门中弟子有?”
“自然是,都是专门锻造的,每个门派的兵器都各不相同,其他人不可能有跟我们一样的佩剑。”
沈胥了然的点点头,他指着那腹部已经被翻的皮开肉绽的伤口说:
“你看,伤口是被利器刺入约四分左右,刚好是你们佩剑的长度,而且你们的佩剑剑身刻着不少的纹路,并不规则,且剑口左右不齐,刺入人的身体后,也会根据剑口的形状而出现不同的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