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元陆也只得住口。
想要消弭谢文文的恨,很难。
两人在这茶楼也待了不少时候,元陆要赶着回去,于是与他辞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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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了,你……保重。”
他不知道,今日一别,是否还能有再见的机会。
谢文文要是想躲,日后,怕是再难遇见。
若是,他将来继承了西川,定能是谢文文最坚强的后盾,不过,也要能到那个时候,他们依旧是这人世人。
“保重。”
谢文文说不会那些感人泪下的煽情话,也只有这两个字,是他最真挚的祝词。
他是尊贵的西川世子,是西川唯一的继承人,他的人生,一片坦途,也一定是前程似锦。
原本准备回去钱都的人,还没有开始走,结果撞上了寻来的几人。
背着行囊大汗淋漓的刘小天、走哪都不肯丢下自己宝贝药箱的沈胥、为了寻他而着急上火的小茶、快要痊愈的红尘和尚戒忘。
这一行人,男男女女的,奇奇怪怪,走哪里都惹人注目,也不怪谢文文一眼就从人群中瞅见他们。
他们带着落荒而逃的风尘仆仆。
“你们这是?”
还不待他问出来,就被刘小天抢过话。
他愤怒的指着谢文文,冲着身边的几人控诉。
“我就说他好好的!你们看,住都是这上等的客栈!”
谢文文跟白行云消失,可是急坏了他们,还以为出事了被抓官府了,结果人在这天字一号房住的好好的!
白瞎了他们日夜兼程的赶过来!
谢文文沉默。
关心不假,可一个个火气比之前还大了是怎么回事?难道自己的失踪让他们如此在乎?自己什么时候在他们眼里如此重要了?
为了不激怒一点就着刘小天,他问向在场唯一一个看着脸色还算正常的沈胥。
“你们怎么跑来了?”
沈胥神色复杂的看了他一眼,似乎是欲言又止,也并不接话。
这一行人的异常让谢文文百思不得其解。
小茶从进门开始那乌云密布的脸色才多云转阴,可也算不得多好。
要她知道是白行云挟持了谢文文,就有的他好看!连累的他们几人有家不能回,实在可恶!
“白行云呢?”固然看到谢文文完好无损,可小茶依旧不能松懈,她心里的气不比刘小天跟沈胥的少。
谢文文还不明白他们这是如何了,怎么如此大的火气,也只当他们都是在替他俩担心。
“唔……逃命去了。”
一句逃命,叫刘小天的脸色变了又变。
他看着自己被背上行囊轧弯腰的影子,心里的重负卸无可卸。
虽然一开始他的确担心自己被白行云连累,可后来觉得大家都是朋友,不应该置身事外,是以还古道热肠召集大家一起出门寻找。但,直到官差找上门来,这也坐实了白行云干的那些坏事,官差日夜都监视着他家,把他们也给罗列为嫌疑人,就是连给白行云看诊过的沈胥都受到连累,医馆也给查封了,几人是走投无路了,不然何至于背井离乡。
如今他的心情十分复杂,他把白行云当朋友不假,可这一个罪大恶极的朋友,让他无福消受。
罢了……摊上这么个朋友,他也只得认命了,还是……保命要紧,家……还是四海为家吧。
当然,这之前发生的事情刘小天无颜讲出来,只得一声接一声的长叹,表达着自己沉重的心情。
谢文文瞅着沈胥,刘小天跟小茶来寻他们,还说得过去,毕竟也认识那么长时间了,可沈胥不好好经营他的医馆,怎么也跟着来?难不成还怕他们受伤不成?他可是一分药钱都没付过,这也能心甘情愿?
“你们谁把他带来了?”
还不待刘小天回答,沈胥阴沉的接话:“不是,顺道的。”
谢文文挑眉,然后又问戒忘。
“这位呢?”
这人只是流落他家,在他家暂时养伤,怎么也得跟着掺和?难不成为了那颗珠子?把自己追到天涯海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