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图却似突然想到了什么,他记起老国君弥留之际曾交代他一定要保护好祖宗传承下来的那件皇袍,莫非那件皇袍中有解万蛊的蛊草?
随着葛图心头所想,再次燃起了石姑的希望。
然而葛图只记得祖宗传下来的皇袍,却没说那皇袍在何处。
此时石姑要是问起这皇袍,葛图必定能猜到她有听人心声的能力,就不会再透露她半点消息了。
石姑正想着要怎么引导他想出来或者说出来,没想葛图直接说出了口:“我知这蛊草在祖宗传下的皇袍之中,各部族都擅长炼蛊毒,能解万蛊之毒的蛊草,那是圣药,祖宗是替子孙后代留下的救命之药。”
“而今我虽中了毒,但我愿意用蛊草来换二人一个承诺,你们可愿意?”
石姑和二板是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会这么说,他不顾自己中毒受伤的身体,也要得到他们的一个承诺,那将什么样的承诺,这个交易恐怕不是一般的交易。
不是要献他们夫妻二人的性命,来替死去的秋霞母子报仇吧?
葛图此刻又不住的咳嗽起来,他本能的用白帕子捂着嘴,可那黑血却从嘴角流了出来。
葛图扔了带血的帕子,露出一抹癫狂的笑来,“我是活不长了,可是我要死了,我也要带走古里殷盛,你们若是答应我将古里殷盛的人头带来,我就将那件传承的皇袍交予你们。”
葛图苍白冒汗的脸上有着痛苦有着不甘,还有抓住了唯一机会的飘渺的笑容。
石姑和二板没有立即应下,石姑忍不住问道:“为何是古里殷盛的人头?”
葛图知道他们问的是什么,定是问他为何不是要了他们夫妻二人的性命,替秋霞母子报仇,反而是政敌的头颅。
政敌的头颅得到了又能如何,最后自己的性命也没了,岂不是给后来的上位者坐收渔翁之利了么。
葛图再次看向两人,眼神里仍旧有仇恨,不过此时的他,却向夫妻二人提出一个请求,语气中带着恳求的意味,“我死了,你们能将我带回燕国与他们母子二人葬在一起么?”
葛图并没有想到要葬入耶律族的皇陵,他始终惦记着的是秋霞母子。
石姑不记得前尘往事,不知当年的具体原由,更不清楚当年平江府一战的惨烈,但是眼下的葛图,他不再是高高在上的寮国国君,而只是一个平凡的丈夫,一个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