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已经成了仇恨驱使下的傀儡……

孔怡宁美眸微凝，陷入了沉思。

她的梦想是什么呢？

追随女帝师尊的脚步，走上她走过的路，经历她经历的一切，最终成就一尊女帝，比肩师尊。

这个梦想不可谓不宏大。

但……

她是要成为另一个坎水女帝吗？

她曾立下誓言，追求道途，如今经历种种，却似乎在成为另一个人。

不是坎水女帝不好，而是……孔怡宁在自己的这个梦想之中，没有看到自己的身影。

陆宁风等人都注意到了叶天辰与孔怡宁的异样，默契地停下了话茬。

顾青瑶察言观色，也意识到了一丝不寻常，她很聪明地学着陆宁风的样子，没有继续开口。

王天明的目光在叶天辰他们二人身上来回扫视，微微颔首，赞许不已。

这就是真正的天骄。

于细微处见真章，哪怕是一个修为远低于他们的人说的话，只要有理，他们便会去听，去思考，去接纳。

这就是修行，修行不只是修大道，修灵力，还要修心性。

良久，叶天辰与孔怡宁回过神来，眼神有些复杂，但无疑更多了一丝坚定。

他们想通了一些事，决定了一些事，念头通达，前路再无迷茫。

两人相视一笑，也没有强者的架子，齐齐起身，对着顾青瑶拱手一礼。

“顾师妹说的在理，是我们失礼了。”

“咦？”顾青瑶清澈的眸子之中浮起了一丝懵懂。

什么就在理了？她说了啥了？

不过……

顾青瑶也拱手回了一礼，礼尚往来嘛，不能在偶像面前失了礼数。

这姑娘，还真是一个福将。

陆宁风笑了起来。

他侧脸看向乖巧坐于身侧的小雪，后者则是回以甜美一笑。

得了她的支持，陆宁风便也不再犹豫，站起身来走向顾青瑶。

“偶像……”

顾青瑶精致的小脸上满是激动之色，激动之余，也是隐隐含有某种期待。

“还喊偶像呢？”

小雪从陆宁风侧面探出脑袋含笑提醒。

“我……顾青瑶拜见师尊。”

顾青瑶心思玲珑，顿时明白了苏……明白了师娘的意思，当即对着陆宁风，郑重地双膝下跪，三拜九叩，行拜师大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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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她这一礼，陆宁风坦然受之，王天明、叶天辰等人也是会心一笑，算是见证。

虽说他们都有收下顾青瑶的心思，但顾青瑶拜入陆宁风门下，别的不说，至少未来道途无忧。

帝宫有以兵入道的前辈。

陆家便没有了？

若是陆宁风一开始有招揽的意思，叶天辰他们根本就不会起争夺的心思。

陆宁风笑容和煦，等顾青瑶行完叩拜大礼，这才上前将她扶了起来。

“自今日起，你便是为师座下首徒，望你日后坚守本我，不忘初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