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满知有些瑟缩地朝后退了两步,还想继续问又畏惧男人的狠厉,只是回头看了看会所后门,才拖着脚步往外走。
刚走到越野车车尾,她惊呼一声曲腿撑在车身一侧,秀眉紧皱。
“怎么了?”那个抽烟的男人转身扶起她,“没事吧?”
沈满知搭上他的手腕,向他靠近了几分离开车身,才自己站稳,她仰头勉强地笑笑,“没事,刚刚来得急,脚踝有些拐了,没注意到这里还有台阶,没站稳。”
男人被馨香吸引了注意力,看到美人的脸,耳尖染上红,离她远了些。
“勋爷?”
今晚第三次听到这个称呼。
沈满知心脏都要骤停了,她拢着滑到肩头的披肩慢慢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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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目光很锋利地落在她身上,冷眉之下是一双深邃的眼,像是要把沈满知看穿。
沈满知身前的人赶紧解释道,“勋爷,她说是过来找弟弟,但是里面封了,没能进得去。”
不知是沈满知身上伪装的那层委屈和害怕太过真实,还是他此刻根本没心思在意她一个陌生人。
勋爷撇去眼底的多疑,拉开车门上了车,“等西图出来了让他带着人天亮先回寨。”
“是,勋爷。”
越野启动离开街口,那人转过身来,“你也赶紧走吧。”
沈满知点头应声,不再停留,缓慢地移动着脚步往他们身后走。
直到走到下一个街口,这边已经没有商铺,几乎漆黑一片。
她才停下往回看,会所后门此刻聚了很多人,被称为西图的人应该就是勋爷身边那个黑脸打手。
也是在会所里偶遇这几次,对她最起疑心的人。
刚刚勋爷那话的意思是他暂时不回寨,但是西图等人会在天亮时启程回去。
而她的跟踪器贴在了勋爷坐着离开的那辆越野上。
有点烦躁。
想起在会所里被人扯进包间打了一架更加烦躁了。
她在原地不过站了几分钟,街上游荡的人就往她这边靠,沈满知愈发暴躁,又记起来时温临再三嘱咐她的话。
她忍了又忍,在那人凑上来时猛地抬腿踹了出去,不解气,又蹲下身给了他一拳。
裙摆因这狂野的动作被掀至大腿处,她站起身吹了吹冻红的手指关节,又垂眸慢条斯理地整理好裙摆,准备往街口的另一个方向走。
马路对面,白虎正看着她。
沈满知往四周观察了一圈,看着他走过来,“怎么出来了?”
白虎没有说话,脱下外套搭在她身上,眼底有些担忧,看了看地上躺着哼哼唧唧的人,又看了看她的手,“祖宗。”
沈满知知道他在想什么,是怕她控制不住自己,反噬到身体上。
“我没事,王老板呢?刚刚会所里发生什么了?”
白虎心里喟叹,和她一同往另一条路走,声音压低,“王老板那边没事,是之前那个勋爷今天宴请的客人,和人起冲突了,刚好两家又是死对头,动了枪走火了。”
不是王老板这边的事就好,沈满知松了口气。
“你这边呢,怎么样?”
沈满知敛眉,“不太好。”
她把情况和白虎讲了一遍,后者深思片刻,“那个黑皮怀疑你?”
沈满知抿唇,白虎比她会取名儿。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盯上我,进会所第一次碰到,他就有点不对劲。后来我换装后接近小金总不成,被迫接近了勋爷,他撞见后看我的眼神非常深沉。再然后,就是我从渡口回来,在大厅看到他和勋爷站一起,明明已经换了副模样,他在看到我时,还是怀疑了,甚至派人盯着我。”
包间的事她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