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受了委屈,他稍微哄一哄,就能重新露出笑容,将所有难过和委屈都忘却。
宫远徵看着愣愣出神,有些手足无措的宫尚角,轻笑一声。
“宫二先生很意外吗?不应该吧。”
“宫远徵在这宫门是什么地位,什么情况,你作为他最亲近的人,理应比任何人都清楚才是。”
“他虽然是徵宫的宫主,可除了下人,这宫门里各宫的主子,谁把他当主子看?给予他徵宫宫主,这个身份的尊重和平视?”
“一个个仗着年长,就长辈姿态压人,直接将各自自治独立的徵宫,都变成了下属层级,肆意的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宫子羽这个纨绔,仗着背后有人撑腰,从不把徵宫宫主放在眼里,从没有给予该有的尊重和礼节。”
“辛苦培育的出云重莲,说抢就抢,事后也没个补偿,一句为宫门,就轻而易举抹去了宫远徵几年的心血。”
“为了让新执刃立威,一宫宫主,说关押就关押。”
“这偌大的宫门,一群的主子,谁将宫远徵这个同样是主子,本该平起平坐的宫主,放在眼里?”
“宫二先生,这不都是因为你吗?你有什么好惊讶,难以接受的呢?”
宫远徵目光戏谑微嘲的睨着宫尚角,唇角噙着浅笑。
“宫远徵受的委屈,你但凡用心点想一想,都能一清二楚。”
“之所以到现在表现的一副不知道的样子,不过是你在宫门和宫远徵之间,选择委屈宫远徵,来达成你想要的宫门安宁和平而已。”
“毕竟,只要委屈他一个,宫门就能太平,各宫都能满意。”
“可你若是为了他大动干戈,不让他受委屈,那这宫门就得闹的四分五裂。”
“一心为宫门的宫二先生,怎么可能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呢~”
“够了!”宫尚角情绪起伏的低吼一声。
实在听不下去这挑拨离间,又无比刺耳的言语。
可他却无力反驳。
因为没有人比他自己内心更清楚,大远徵说的都是对的。
确实是他一直在为了宫门的安宁和平,刻意忽视远徵弟弟的委屈。
他不能,也无法做到去为远徵弟弟讨公道,将远徵弟弟受的所有委屈,都还回去。
因为他很清楚,一旦他为了远徵弟弟,态度强硬的与羽宫,与执刃,与长老们对着干。
最后会是什么结果。
宫门是他的家,是他一直以来全心全意守护的地方。
他无法看着这个家四分五裂,内部成仇……
所以每一次远徵弟弟受委屈,他都为了宫门的安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