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咳咳咳!”曹悝还没有踏入房门,里面便又响起了剧烈的咳嗽声。
“大夫,怎么样了?”他紧赶了几步,停在了一个瘦弱老者的身旁。
“护法只是偶感风寒,病情上应无大碍,只是......”那老者欲言又止。
让曹悝稍稍安稳的心又瞬间提了起来。
“咳咳,老先生直说无妨。”床榻上传来赵无极微微有些虚弱的声音。
“唉!护法这一年多来,为教中之事,殚精竭虑,夙夜忧叹,神思受创颇重啊!”老者紧皱着眉头,重重的叹了口气。
“没办法,我教大事未成,如何敢稍作懈怠,咳咳,若是此次能一举拿下田辟疆,兴许会好一些。”赵无极说完又是一阵轻咳。
“那不知大夫可有法子,能够让护法尽快好起来。”听到赵无极的话,曹悝立刻担心的问了起来。
“我开几服安神的药吧,但切记护法一定不能再受刺激,喜怒忧惧最是伤神。”老者一脸郑重的叮嘱道。
随后,他便轻轻摇了摇头,背起药箱走了出去。
“咳咳咳!咳咳咳!”随着大夫的离开,赵无极又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你呀,说了让你息怒息怒,你就是不听。”曹悝忍不住埋怨了一句。
他与赵无极相识于南河郡,两人意气相投,胸中都怀着一颗济世救民之心。
然而,风云变幻,时至今日,竟依旧盘桓在这郡城之内,碌碌无功。
“可是有那隋唐的消息?”赵无极问道。
曹悝恍惚了一下,随即苦笑着摇了摇头。
“这隋唐要远比我们想象的聪明,我猜他的大营十有八九藏在南岭山中。”
曹悝的回答,让赵无极稍稍有些沉默,只是片刻之后,他复又说道:“早在凉城时,我便与他打过交道,他的狡猾和勇猛都给我留下了极深的印象,相比田辟疆,我始终觉得他才是咱们最大的威胁,咳咳咳!”
剧烈的咳嗽声打断了曹悝的思考,他匆忙看向赵无极,眼中闪过一抹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