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有人敲响了安攸宁房间的门。说了声“请进”后,一个女佣走了进来,“少爷,太太让我来告知您老宅那边来电话,让您和太太回老宅一趟。”
“老宅?”安攸宁已经好久没听到过有人提起这两个字,应该说在他被暗算失聪,父亲意外去世,他和沈初夏搬出去之后再也没人提起过。
他被人毒害失聪的时候年纪还很小,正是牙牙学语的时候,发现他听不见的时候也带他去过医院,发现是药物导致的神经受损。不久,他的父亲就意外去世了,究竟是意外还是故意为之到现在没个结论,他和母亲后来就从老宅搬出来生活到现在。
安攸宁和沈初夏回老宅的次数不多,每次回去,他虽然听不见,但能感觉到他人异样的眼神。通过口型判断对方的意思,这是种很难的技巧,需要大量的练习才能做到,除了他这种有听力障碍的人外,窃取情报的特工也懂得使用。小时候的安攸宁懂唇语,那时候年幼,并不完全懂他们说的是什么意思,毕竟也受自然环境条件限制,比如:光线明暗、讲话者的口型开合程度、与唇读者的距离等等各种因素。
“好,我知道了,你跟母亲说等我准备一下,稍后我就下去。”
真是好久没有回到老宅了,如今,他,不一样了。
安家老宅那边派来的司机来接安攸宁母子。
“大太太,二少爷。”司机年约五十岁上下,是住在老宅那边的当家人专用的司机,“老太爷让我来接二位。”
“多谢,李叔,爸爸他可还好?”沈初夏深知他是自家公公的专用司机,关乎老宅那边的情况了解比其他人多。
“老太爷他很好,就是经常想念您和二少爷。”李叔通过车内的后视镜看他们,“太太,老太爷知道您的苦衷,他理解您的。”
苦衷……安攸宁听到这两个字,他的身体轻颤一下,那苦衷指的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