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旭阳很不情愿地松开了嘴，雷纵海的手臂上留下一排齿痕。

“阳阳你怎么能咬哥哥呢？”林雪樱的脸上有些动怒，有时候她真的不明白这孩子到底是怎么想的。

“他坏，欺负你！”林旭阳扁了扁嘴巴，水汪汪的眼睛浮现出了泪光，脸也鼓成了包子状，“欺负你，我就咬！”

听着小孩子的话，周围人都笑了，在那孩子眼里跟林雪樱有肢体接触的都被当成了坏人。林旭阳警惕地看着周围的人，好像除了林雪樱其余的人都是不怀好意的坏蛋。

大巴车上，林雪樱跟纪灵坐在一起，她靠着窗边的位置，林旭阳坐在林雪樱的腿上睡着了，何丽坐在纪灵的腿上，小手对着林雪樱比划。

“雪樱，这孩子怎么……”

“阳阳他……只是性格有些孤僻而已……”说到这林雪樱真是头痛不已，“有时候我也不知道怎么跟这孩子交流，有时候他可能说几个字，或是用文字表示自己的意思；心情不好的时候干脆一句话不说，就是尖叫咬人或是砸东西，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就连我也摸不清他的脾气。”在天使馆中她算是为数不多的一个能制住林旭阳的人。

从背包里拿出一袋薯片打开，“吃吗？”

“嗯嗯。”纪灵毫不客气地抓了一大把，“原味的，还挺好吃。阿丽，好吃吗？”

何丽点头，想到纪灵不懂手语，她飞快地在手机上打字，“好吃。”满脸愧疚地看着林雪樱，手机上打出一段字，“对不起，姐姐，给你添麻烦了。明明我比阳阳大两岁，为什么我就是拿他没辙？”

林雪樱也没办法回答，毕竟林旭阳不是普通孩子，不愿意说话的时候他就写字，甚至有时候他自己饿了想吃番茄炒蛋还是写字告诉林雪樱，然后林雪樱单独给他开小灶。一个五岁大的孩子连这几个字都不一定认识，更别说手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