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你也是吗...”乾惟贤无力地跪倒在铁栏前,脸颊流下了两行热泪。
“我本以为你是这里的光,是我敬重的长官...难道只有拥有力量才能去标榜善恶吗?”
乾惟贤痛苦地用手指紧扣着地面,发出了不甘的咆哮。
数日后——
“乾惟贤提前出狱?”林副官似乎怀疑自己的耳朵听错了。
可面前站着的却是如假包换的武陶。
“那三名犯事的老兵我已经动用最快的办法让他们闭上了嘴,离开了军区。这里的环境确实该整治一下了。”
“可是长官,恕我直言,这与释放乾惟贤有什么关联呢。您也知道,那为首的老兵,后面的人一直在向您施压,恨不得乾惟贤死呢。不避避风头,这么早把他放出来是不是不太好?”
“你没看到堆在我办公桌上那和山一样高的请愿书吗?我也想保护乾惟贤,可军区的日子一天比一天乱,哪边的势力都要顾及...我到底还是个军人,知道自己站的是哪一边,那些恶心的政治权术也该消停消停了 。让他们闹去吧,撕破脸就撕破脸了,我扛。”
林副官没有再多说什么,他知道自己的长官说一不二,与日俱增的事务已经让武陶疲惫不堪,他不该给他增添更多麻烦了。
于是林副官拿起了打开监狱大门的那一串钥匙,走向了关押乾惟贤所在的牢房。
乾惟贤并没有料到自己被提前释放了,当他看到眼前这名不认识的军官冷着脸走向他,转动了那扇铁门时,乾惟贤仍然不清楚对方的意图。
直到林副官告诉他他被释放了,乾惟贤仍然呆呆地站在原地,看着通往自由的那条通路发着呆。
乾惟贤最后苦笑了一下,看着根本没有理睬乾惟贤,独自远去的林副官与空空的廊道,自言自语地说:“自由...走到外面我就自由了吗?这一切滑稽地要命。武陶又是在给谁作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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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仪式,没有等待乾惟贤的人,当他一个人从黑暗中走到光亮处,仅仅也是回头看了一眼关押自己数日的那扇监牢,便算完了。
这里甚至一个守卫都没有,没人在乎。
那洒满头顶的光此刻却显得那么落寞,乾惟贤低着头,第一次发现自己不知道应该做些什么了,一切好像什么都没变,但乾惟贤的心早已变得透透的。
乾惟贤路过了那曾经搬去的空房间,毫无意外,里面的设施已经被拆除并打扫干净了。乾惟贤只是站在原地望了望便继续往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