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甘愿受罚。”
“不必,集团军正是用人的时候,少一位将领我都会很头疼的,何况,你是我为数不多很看重的那一个。幻兽死亡的申报我会给你解决,紫晶矿脉的寻找,我会给你一个月的期限进行整顿,我会申请基金会拨款下来,给你更新更好的装备。但是,武陶,你知道欺骗我的代价。”
“如若有失,任凭总督发落。”
克里夫摆了摆手,示意武陶离开。
总督室终于又只剩下了克里夫一个人,他用那只肥硕的手打开了面前的方盒,里面原原本本露出了两块灿紫色的晶体。
克里夫拿起更深更美的那块,举过头顶放在灯光下,他露出笑意。
这不是什么紫晶,那块散发着微弱辐射的晶体还躺在盒子里,但眼下这块显然更宝贵,更令总督欢喜,它会成为总督的私人财产落入克里夫自己的口袋。
“瑞安,你说你...早就该把这东西给我了。”
...
一号前哨站,第三集团军总部——
这里是蓝色巨构的一角,第三集团军真正意义上的总部,除了行军与临时驻扎时他们会在其它前哨站的军营暂住,其它时刻便几乎都在此处待命。
这里的条件与外边是天壤之别,内部的设施一应俱全,从宿舍到食堂,从健身房到靶场,从实验室到监狱...
监狱,除了平日里犯事的军人以外,这里几乎不会关押任何人。军队不插手民间的事务,集团军内部也分治安官与战斗员,武陶的显然属于后者。
牢房响起清脆的脚步声,黑暗的最末尾的那一间,陆远抬起了头。
他褴褛的衣裳与疲惫的神情下是饥饿且虚弱的躯体。
整整一周,陆远都被关在这黑暗的房间里,对审问官的问话只字不应,他胃口全无,精神几近崩溃,他日日夜夜想着那天峡谷里发生的一切,为什么,事情演变至此,为什么,他却又偏偏活了下来。
“那些死去的人算什么,为什么独留我苟活?”
陆远想不通,他饿昏了再醒来,每次苏醒后却发现手背上被扎过的输送葡萄糖的针孔,他不理解这些人为什么吊着他的一条命,他不理解,琰到底在做些什么。
“冠冕堂皇...我...我还是无法接受,那么多人为我们而死,可是我们如今却捡着一条烂命屈居敌人的手下!琰,你真的在骗我吗?你想害死多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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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陆远没法继续责怪下去,他从一开始就知道的,琰从没把除了自己以外的人放在心里过,他也劝那些人离开了,他把一个谎言公开给大众,可依旧有人愿意为了这个谎言献出生命。琰不是一个善良的人,但他已经展示了自己的人性与怜悯。
陆远的眼睛滴下豆大的泪滴,他的指甲紧紧扣住地板,“我明明只是想就这么死去而已。琰,我真的背负不下那么多,我真的怕了,真的怕了。”
可那铁门的门锁却吱呀一声转开了,两个人影站在陆远的面前,他收起眼泪,用愤恨的眼光抬头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