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抢粮食的不是他们而是另有其人?”
剑棋道:“浔州粮仓被贼人纵火下毒,浔州的百姓如今只余一日口粮,我们不是来抢粮的,我们是来借粮的。”
灾民听闻一惊,还有人对灾粮纵火下毒,什么样的畜生能干这种事。
一个年纪大一些的男子捻了捻胡须:“老身确实听闻浔州灾情更严重,如果确实事出紧急,是不是我们也可以匀一点过去。”
剑棋立即道:“太子殿下已经安排人员立即去盛京运粮,我们要的不多,只要能撑过这三天。”
这个老人明显说话有一定的分量,而且浔州、秦州两地本身离的不算远,多少有些亲戚朋友在两地往来,又听闻只要三天的粮食,拦路的队伍里多少有些松动。
突然,人群有个络腮胡男子嗤笑出声:“有借有还才叫借,你们把我们的粮食拿去了浔州,我们秦州的不就要饿死了。”
“再说了,浔州灾粮被投毒,我们怎么知道你们不是为了毁坏我们秦州的粮仓来的?”
众人脸色一寒,刚刚放下的武器又被举了起来。
那人继续说:“再说了,堂堂太子殿下,怎么会来找五皇子借粮,就不怕天下人耻笑他能力不足,救灾不力吗?”
剑棋看了一眼江逸澈,意识到这个人必是五皇子派来怂恿灾民的,便决定按照既定的计划往下拖,给提前到达秦州的剑酒和剑花争取时间。
剑棋朗声道:“人命关天,一人得失,一时输赢不足为惧。”
他道:“倒是五皇子殿下,是否为了能在救灾一事上赢过太子,便能置几十万百姓性命不顾呢?”
络腮胡不满:“明明是你们没有看顾好粮仓,如今怎么能把锅扣在五皇子头上。”
“是啊。”有人附和:“那太子殿下也不怎么样嘛,竟能让人毁了粮仓。”
另一个人说:“说不定是内鬼所为?”
“那也是太子殿下治下不严。看五皇子手下便没有这样的人。”
剑棋:“天灾常常伴随着人祸,纵火投毒之人太子殿下绝对不会轻饶,但事有轻重缓急,如今最重要的是人命。”
他拱了拱手:“还请各位大哥让我们进城面见五皇子,若五皇子不同意借粮,我们也绝不勉强。”
大家纷纷看向那位老人家,显然是在等他做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