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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拉过笸箩,将里面的话本书册找出来收拾在旁边,又翻出来几个如意金锞子,一边整理一边道:“而且李灌仿佛猪油蒙了心,现在看着是好了些,谁知道后面会不会又继续去赌,说不准什么时候就犯了错要把姑娘拿出来扯大旗,从前咱们都不在的时候,姑娘能叫封掌柜把他关起来做苦工,如今嬷嬷回来了,她哪里舍得?”
春容也跟着帮腔,“是啊,几两银子没了也就没了,但要是他因为银子和什么了不得的人扯上关系,那就不好了!”
他挂着祝春时奶哥哥的名号,走出去惹了事,人家指定是往祝俞两家找,小事多了也就成了大事,如今京城里各处水都深,牵一发而动全身,祝春时也不敢冒险。
思及此,她也没了辙,原以为这几年李灌在赌坊里吃够了苦头,该是有所收敛,但涉及赌博一事,谁也没办法做保证。
“拿一百两银子,再去库房挑几匹缎子,连同嬷嬷的做工的活契一并送过去,就说我准了。”祝春时低头在仙鹤上绣了两针,“原本该去见见嬷嬷的,但最近不好出府,只能等后面再找机会相见了。”
圆荷诶声,见祝春时因这事情绪不高,忙给春容使了眼色,她则起身去了方才放账本银子的地方,用戥子称了,单独用布包裹在一边,打算找个机会送出去。
“巧莺最近绣了双虎头鞋,活灵活现的,我去拿给姑娘瞧瞧。”春容思来想去,最近府里府外还算平静,都没什么热闹事说出来解闷,只好挠了挠脸,往小主子身上引。
祝春时虽说不大开怀,情绪萦绕了片刻也就慢慢散去了,她看着春容朝外跑去,不过片刻间就又有人打起帘子进来。祝春时全神贯注在绣活上,没大注意外头的动静,倒是圆荷看了眼,见是莹莹,忙招了招手示意过去帮忙。
仙鹤绣好了纹路,她只需要往里填上几针,技艺再不出众最后的成品也能看。祝春时依样画葫芦,又在仙鹤底下和身上绣了几抹祥云,她这几年也算是练出了点本事,至少看起来并不奇怪。
等她再从抹额里抬头,春容安静的站在屏风处,巧莺也立在旁边。
“进来了怎么不说话?”
“看见姑娘在忙,不想打扰了您。”巧莺斟了盏红枣茶递过去,“方才俞武那边得了信。”虽说俞武俞七等人是伯府的护院,但这几年跟着祝春时他们出生入死,回来后也索性归在了他们名下,替他们做事跑腿,只是月钱由府里出。
“什么?”祝春时按按脖子,春容瞧见忙过来替她轻揉了揉,长时间低头用眼带来的酸麻疲乏仿佛慢慢消散。
“平明送回来的,说是各处递来的信件,让给姑娘看看,也好安心。”进了三月,俞逖就找时间亲自过手了连江和桂娘的婚事,拨了百两银子,又出了几匹缎子和首饰给他做聘礼,最近这几日正是他放假在家的时候,因此俞逖那边有事大多是遣平明过来。
祝春时接过,先看了最顶上那封,是寇明旭千里迢迢寄过来的,他如今正在东南边的某县做县丞,官职虽低了些,但所幸没什么大事,百姓安居乐业,比之昔年的远安县不知好上多少,且他在俞逖身边待过多年,平日里处理的都是县衙事务,上手得极快。
除了寇明旭的信件外,还有泻露和盛嘉润的信,以及洪青黛说她今年七八月的时候估计要来京城一趟。
“可是信上说了什么喜事,姑娘看着可开怀。”
“可不是吗?”祝春时将信纸拍在茶几上,起身在屋内踱步,走了两三圈后就出了门,巧莺春容面面相觑,急忙跟了上去。
祝春时也不走远,院子里西厢房被俞逖倒腾出来给孩子住,东厢便是小库房,放着他们二人这几年来攒下来的东西,甫一推门进去,入目的便是几堆绸缎。
“姑娘,什么喜事让您这般高兴?”春容追上来见祝春时拿着一盒珍珠比划,随即又放下拿起一盒红宝石,她眼睛利,还有印象这是上回皇后娘娘送来的赏赐。
“德安那边来的信,说泻露原本打算秋天和她夫婿上京来,但没想到刚入了三月就传出了喜讯。”祝春时说着有些遗憾,将挑出来的一盒珍珠和一柄如意都递给巧莺,“可惜我和她不得见,但到时候孩子出生,总该送一份心意过去。”
巧莺笑道:“泻露姐姐的孩子出生,只怕都得到明年去了,姑娘还有好长时间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