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陈欣兰那件昂贵的真丝睡衣沾染了清晨的露水,她倒在草丛里,脸埋在土里,陈景元把她的脸翻过来,泥土和鲜血糊满了整张脸,早已没有了往日的嚣张和高傲。
摸下了脉搏,陈景元立马把人抱起来,让司机赶紧送去医院。
上午十点,陈老爷子、陈焕宝夫妻、林秋恒都出现在医院。
陈老爷子满目沧桑,他年纪大了,短短两年之内,儿子女儿接连出事,实在经受不住多次打击。
陈欣兰刚刚从抢救室里推出来,医生说再晚点就没命了。
林秋恒在乎母亲,诚恳地跟陈景元道歉。
陈景元也曾经历过险些失去至亲,难得没有冷嘲热讽,拍了拍他的肩膀,“哥,进去看看吧。”
中途陈景元接了个电话,他的脸色沉重,进入病房后却恢复如常。
陈欣兰醒过来一会儿,她情绪激动地骂林宗权,医生怕她出意外,给开了镇定。
“林宗权干的?”陈老爷子捏着拐杖黑着脸道。
没人敢说话。
“秋恒,这是你亲爹亲妈的事,你来查清楚。”
林秋恒艰难地点头。
“如果真是林宗权,你知道我陈家的规矩。”
“嗯。”
国庆七天乐,郑妙谊要返校了,这次陈景元没办法送她去学校。
这段时间他忙得焦头烂额,因为什么,郑妙谊听了些村里的风言风语。
陈景元的三姑差点被三姑父杀了,这个上门女婿蛰伏了快三十年,居然在这个时候暴露出了狼子野心,试图拖垮陈家。
把人送到车站,郑妙谊问:“秋恒哥还好吧。”
亲爸要杀亲妈,放在谁身上都受不了的吧。
陈景元捏了捏她的脸:“虽然知道你心地善良,但你再关心我表哥,我可要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