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军大帐中，陈友谅身着龙纹战甲，平静的看着麾下文武，虽然命运使然，虽然大势已去，可终究他陈友谅还在！

“陛下，贼军来势汹汹，臣愿为先锋，为陛下讨贼灭敌！”

最先出声的依旧是太尉张定边，依旧缠着绷带的他，此时面无惧色，哪怕天似乎要塌下来了，可他依旧要做擎天之人。

陈友谅笑着看了一眼张定边，他是枭雄可谁说枭雄无情，张定边与他的感情，他自信不弱于任何君臣相宜，对于张定边，陈友谅从来没有，也从来不会怀疑他的忠诚。

可是，张定边之后，如他一般的人却是一个也没有了，这种时候大家也不是傻子，依旧可以齐聚中军大帐，这还是有大势加持的功劳，至于奋勇争先，没有几个人愿意了。

这就是人心向背。

陈友谅看了一圈众人，终究没有接张定边的话，迎敌，看来是不可能了。

“罢了，各位将军，大汉已经到了最危险的时间，丞相如今依旧在国都照料各位的家小，诸位只要依托水军优势，朕能胜他朱元璋一次，就能再胜第二次！”

陈友谅的话，杀气并不在重，可那斩钉截铁的决心，即使是之前有些动摇的将领此时也重拾了不小的决心。

这一方面是陈友谅自身的能力，更多的则是如今的大汉大势依旧在持续，大势之下，民心所向，臣心不改。

只不过，这大势还能持续多久呢？

这个问题，只有此时已经露出苦笑的陈周可以回答。

当他的陈汉势如破竹时，古今四方同借力，可一旦失去了优势，最先问他还债的就是那看似已经不存在的作古大势。

汉之大势、唐之大势、宋之大势，三股国势之力原先被动的被陈周借势而来，并伴随着汉军的扩张，三股国势之力尽皆有所利息收获。

可一旦他无法再次扩张，这三股无人操纵的大势第一时间反水了，仅凭着国势之力的本能就开始反水，从最强大的宋之国势之力再到唐、汉无一例外全部开始抽走自己的国势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