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臾,便见孙烈风押着吴凌进了大堂,他率先拱手说道,“大人,在下得知手下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特绑了他前来请罪。”
陆译审视着二人,“孙烈风,你倒是很识趣。不过,这事情怕不会这么简单吧。”
孙烈风额头冒汗,忙不迭解释:“大人,在下虽是帮派之首,但底下人有时行事鲁莽,孙某也确实不知他竟敢做出这般恶行。”
陆译冷笑,“孙烈风,你莫不是以为这样便能轻易脱罪?若是这背后无人指使,他一个小小头目怎敢如此胆大妄为?”
吴凌跪下陈情道:“大人,这一切都是小人自作主张,与赤风帮无关。那日小人见帮主有意收购酒坊,而钟家又一直推托不愿出售。
便一心想着能为帮主分忧,也怪小的一时被猪油蒙了心了,想到表弟在酒坊做事,才会利用他犯下此等错事。”
孙烈风怒目而视,咬牙切齿,恨恨道:“大人,这厮着实可恨,竟敢打着我赤风帮旗号肆意妄为,望大人明察,将此恶徒绳之以法。
至于那甘露泉一事,虽非我本意,然帮众犯错,我赤风帮难辞其咎,在下甘愿认罚,稍后便召集人手前去清理甘露泉,还其清澈。”
这厮还真是狡猾,竟直接推得一干二净,怕是连些许的首尾也都被他抹除殆尽了吧?
陆译冷哼一声,面色冷峻道:“孙烈风,甘露泉清理之事,就不劳您孙大帮主费心了。但此事由你赤峰帮而起,却是确凿无疑。
近三个月来,安阳酒坊总计酿出白酒两千余斤,如今遭受这般变故,这损失赔偿……”
孙烈风忙不迭点头,“回大人,酒坊一应损失,我赤风帮愿意照价赔偿。”
陆译点了点头,酒水此时尚未销售,未产生其他严重后果。
此情形下,当以普通民事案件论处。既然孙烈风愿意照价赔偿,陆译便也无意深究。
“既然如此,梁庸与吴凌,你二人故意将染料等物投入甘露泉中污染泉水,致使安阳酒坊酿出劣质酒水,造成严重的私人财产损失,现此案至此,证据确凿,案情已然全部明了,现宣判如下:
吴凌:犯损害公私财物之罪,责二十板,服劳役一年。”
吴凌听到判决,顿时面如死灰。梁庸也是瑟瑟发抖,等待着自己的判决。
陆译看了梁庸一眼,接着宣判:“梁庸,念你是受吴凌蛊惑,且认罪态度较好,罚十板,服劳役三月。”
梁庸一听,忙不迭磕头谢恩。
孙烈风暗自松了口气,庆幸这件事总算没有给帮派带来太大麻烦。
这时,陆译话锋一转:“孙烈风,虽说此次事情看似解决,但你身为帮主,管教下属不力,本应重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