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0章 军中猜想

唐清璃晃了晃脑袋,看起来颇为骄傲。

“又不是你熬的汤,怎么你看起来反而是更加骄傲的样子?”

南安帝笑着摇了摇头,喝了口手中的羊肉汤。

热气裹挟着浓郁鲜香蒸腾而起,奶白色的汤中,山药段绵柔舒展,炖煮得近乎透明,似白玉隐于其间;切成小块的羊肉,吸饱了汤汁,泛着诱人光泽。枣泥融入汤里,为汤底染上浅棕,丝丝甜意渗透其中。

南安帝轻舀一勺,入口先是羊肉的醇厚,肉质鲜嫩,毫无膻味;紧随其后,山药的软糯在舌尖散开,细腻绵滑;最后,枣泥的香甜悠长回荡,三种滋味交织,层次丰富,暖意顺着喉咙淌遍全身。

他的双眸不自觉亮了亮,轻声说:“这个汤倒是给朕一种不大一样的感觉。”

“儿臣说了吧,不会骗您的。”

唐清璃轻轻地哼了一声,说:“那儿臣当然骄傲了,这霜锦是儿臣的手帕交,而且这羊肉还是儿臣洗的呢,这味道自然是除得干干净净的,绝不可能留下。”

“这羊肉是你洗的?”

南安帝有些意外,未曾想到居然唐清璃还会做这样的事。

“当然啦,儿臣学了一下之后觉得也没有那么难呀,而且是给父皇做的,自然要儿臣动手才是。”

唐清璃傲娇地抬头,接着说:“儿臣之前没有机会给父皇做吃食,如今身边既然已经有人能够陪着儿臣一起做膳食,那自然是想要好好学学。”

“而且…母后如果知道如今儿臣也会煮枣泥山药羊肉汤的话,应当也会为儿臣开心的。”

“这是自然。”

南安帝点了点头,放下了手中的碗,温声说:“如今这韩霜锦陪在你身边,朕倒是也放心了不少,你们有什么事就多商量商量,如果拿捏不准的,就进宫来问父皇,父皇会一直站在你这边的。”

“不管发生什么事吗?”

唐清璃听了这话眨了眨眼睛,反问了一句。

“这是自然。”

南安帝点头,随即蹙眉:“莫不是你被人欺负了?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是,发生了点事,”

唐清璃抿唇,轻声说:“父皇,儿臣想要会封地看一看。”

“为何这么突然?”

南安帝微微蹙眉,轻声说:“你如今在京中呆得好好的,为何要突然回封地?封地上是不是出了什么事?那也有人去处理,不一定要你回去的。”

“儿臣…有些害怕…”

唐清璃听了这话直接起身跪在了地上,重重地磕了个头,带着哭腔:“儿臣害怕如果儿臣不回去的话,很有可能父皇给儿臣的东西都被别人给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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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意思?”

南安帝听了这话微微蹙眉,连忙把人扶了起来,轻声安慰:“不管发生什么事,父皇在这里呢,你和父皇说,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

“儿臣…”

唐清璃欲言又止,看着南安帝,似乎是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开口。

“你说,没事,朕就在这里。”

南安帝看着她,温声说:“若是有人欺负你,那你告诉朕,朕一定会为你做主。”

“儿臣怀疑,有人想要对儿臣的封地下手,直接毁了儿臣的封地,毁了儿臣的亲兵。”

唐清璃把自己这段日子查到的东西递给了南安帝,恭敬地说:“儿臣原本也没有想太多,只不过是这段日子收上来的赋税有些问题,儿臣就留了心思,顺便还安排人去看了一下军营。”

“毕竟父皇给了儿臣那么多东西,那些亲兵养着都是吃的永乐郡的粮食,如今虽然没有机会多做点什么,只能够拱卫永乐郡,但毕竟也是父皇给儿臣的。”

唐清璃看着南安帝,非常诚恳地说:“所以在察觉到赋税有问题之后就安排人去看了一下,结果发现了问题,还请父皇过目。”

“朕看看。”

南安帝接过了唐清璃送上来的折子,不一会儿便脸色铁青,直接把折子重重地拍在了桌子上。

“父皇息怒…”

唐清璃连忙低下了头,不敢去看南安帝。

“好啊!好啊!”

南安帝手握成拳,重重地砸在了折子上:“朕没想到,好不容易处理完的疫病突然还会突然在距离夜南郡那么远的永乐郡被发现,若非军营中的人及时制止,这怕是会酿成灾祸!”

“父皇,儿臣也觉得此事实在是有些莫名其妙,故而才让人接着往下查…”

唐清璃又拿出了另一个小折子,递给了南安帝,恭敬地说:“还请父皇恕罪。”

“这是你的封地,你觉得有问题便直接查就是,何罪之有?”

南安帝看着她这搬唯唯诺诺的样子,反而心疼的更加厉害,不自觉想起了她小时候的样子,那个时候云华在,她有什么事会直接告诉云华,若是被欺负了,受委屈了,也是直言不讳,何至于此。

“儿臣…”

唐清璃并没有多说什么,只不过是再次低下了头,轻声说:“如今这高产小麦还有镖局的事情刚刚才定下来,父皇还担心江南的事情,再加上户部这段日子送上来的折子,便想着…”

“那些都不耽误。”

南安帝摇了摇头,轻声说:“朕说过了,有什么事你就直接和朕说,你是朕的孩子,若是有什么事都不能直接和朕说,那多委屈?”

“多谢父皇。”

唐清璃笑了笑,接着说:“儿臣就是笑着说把事情都处理好了再来寻父皇给儿臣做主。”

“那如今你已经查明事情的真相了吗?”

南安帝听了这话点了点头,轻轻地反问了一句。

“并未。”

唐清璃摇了摇头,说:“儿臣虽然知道了突发疫病的事情,但是并未查清楚这幕后主使是谁,但是听说了陈宁德陈大人被刺杀。”

“刺杀?”

南安帝敏锐觉得此事不对劲,毕竟在陈宁德之前,赵文才已经死了。

该不会这赵文才的死和陈宁德也有关系吧?但是陈宁德和科举没有什么关系啊…

南安帝不自觉陷入深思。

“是,父皇先是郡守被刺杀,这军营又出了问题,所以儿臣才这么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