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竭尽所能地扭动那瘦骨嶙峋的身体,要从血肉的茧里爬出来,但他从血色泥泞中拔出来的只有一条森白带血的尾椎骨,长久的融合已经让他失去了下本身,但就算如此也阻止不了他的发狂。
他猛地拔出了其中一只手臂,那白骨森森的手臂,在他伸手即将触碰到那女孩的肩时,一道白色的圣十字在他的额头出现了。
燃烧着力量的箭矢破风而来钉穿了他的头颅,把他钉回了那血肉的空洞中,带着他的愤怒和狂怒一齐埋进了那禁忌力量的泥潭里。
“你又在做多余的事情了。”祂走来,看着放弓的女猎人无奈地说。
“您允许他活下去,所以我并没有杀死他。”
龙骸与那溃烂的身躯早已经深陷自毁的囫囵了,这又和死有什么区别呢?
女猎人没有说出这句话,她不理解君上和那铁灰色的人有怎样的渊源和关系,她只知道自己不会让那污秽的东西碰到君上的身体。
小女孩并不在意背后的那些事物。
天空中的风暴愈来愈烈了,暴风雪的漩涡云层时不时掠过黑色的裂缝令人震怖,整个尼伯龙根都处在了极限的状态。
之前只是瞬息的战斗惹起的元素乱流已经彻底将这处地方的‘承重’给破坏了,坍塌只是时间的问题,在这之前,祂理应还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操心。
...比如远处从针叶林中蹒跚走出的那个男孩。
女猎人注意到了女孩的视线不在自己身上了,于是随着视线向后看,看见了那个本该被自己藏起来的孩子踏进了这片混乱的雪地。
那个男孩与女孩一样都有着熔铁般的黄金瞳。
“会有麻烦吗?”女猎人看着那个小男孩轻声说。
祂没有回答,只是看向那男孩的眼中充满了令人不安的宠爱和恣意。
而那男孩的眼中看到了最原始的,令人感到灵魂颤抖的暴戾。
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不知道,女猎人根本无从知晓他们之间的故事。
因为那些故事是发生在那名叫黑天鹅港的港口中的秘密,而那个秘密也随着那场盛大的爆炸埋葬在了万年冰层中。那之前的、之后,发生过的,还尚未发生过的事,也是以后才会去讲述的故事了。
广袤无垠的针叶林的天空在此刻终于碎裂了,在天上的沟壑里出现了另一个片西伯利亚的雪原,千万数亿吨的雪崩从天上落下,填满、摧毁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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