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紧迫,当然是正经任务更重要啦!
这一回,海棠用的就不是哥哥海礁的笔迹了。她用自己本身的字迹在笔记本上落了笔,把字写得整齐美观,而且一段一段的分门别类,很容易让人查找不说,她甚至还另外编写了索引,好方便表叔公事后再查找。
第三天早上,她把笔记本送到前院表叔公那儿的时候,谢文载就连夸了几声好,说她这个笔记做得比她哥哥高明。
不过,得知海礁已经忙到没办法亲自做笔记后,谢文载就说了:“原是我顺口提的,只是想着可以帮帮老国公与老军师的忙,其实没有也无所谓,怎能耽误了他们做正事的功夫?今日就不必再抄笔记了。等你爷爷与哥哥做完了,将结果送到镇国公府后,我再过去一起看,也是一样的。”
海棠笑道:“不会耽误他们做正事的。如今这个差使是我领了。我要留在东厢房里侍候他们茶水笔墨,原也是闲着。抄一份笔记,也费不了我多少功夫,表叔公不必感到不安。我还盼着您能尽快从这些笔记里发现杜伯钦的罪行,助镇国公将他早日捉拿归案,那样就不枉费爷爷、哥哥与我这几日熬夜的辛苦了。”
谢文载肃然道:“放心,我一定会竭尽所能!”
他感受到了心头的压力,不但每日白天都会到镇国公府一趟,见见老军师,听听新情报,就连在家里,也一直抱着那叠笔记想了又想,甚至还拉上了曹耕云与陆栢年一起开动脑筋,将账簿上透露出来的信息,再结合后两者从外头打听到的情报,推测分析着杜伯钦的罪行罪证。
第三天晚上,海棠开始帮海礁核算部分账目。
当时海西崖正算完一个极繁琐的账目,脑中涨涨的,便暂时放下笔,喝了口茶,闭目养养神。当他听到算盘珠子的声音分别从两个方向传过来时,不由得惊讶地睁开了眼,然后便发现孙女也帮着算账了。
小主,
他张张口,本想说些什么,但看到孙子头发绫乱、眼圈发黑的憔悴模样,再看看大炕内侧那尚未清算到的两大箱账簿,终究还是没有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