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桢瞥了他一眼,倒是没说什么。
但容昕却出了一身的冷汗。
营帐中的东方渡,根本不是他本人,是他的随从所扮。
只是这会儿,东方渡也没消息,他心里不免有些慌。
说好了,由东方渡去摄政王府,将云氏劫来的,怎么这会儿,依旧没有消息?该不会是出什么意外了吧?
但很快,容昕又镇定了下来。
其实这次的春猎,他早已布署好了一切,从容桢踏进西山的那一刻,便已经进入了埋伏圈。
所以有没有云氏,并不是那么重要。
他之所以会赞同东方渡去掳云氏,也是生怕出什么意外。
因为如果出意外,他手里至少还有一个云氏,可以威胁容桢。
他算是看出来了,他这位凉薄冷情的皇叔,唯有对云氏是特别。
有云氏在手,必定能让容桢就范。
不过云氏武艺高强,又一直在摄政王府,甚少外出,所以他虽早就有抓她的想法,却无法施为。
但如今有东方渡出马,要抓云氏,应该能手到擒来。
只是东方渡到现在还没有消息,可能真的出了什么意外。
早知道,他便不该同意东方渡去抓人的。
晚宴结束后,容桢并没有直接回自己的营帐,而是转道去了东方渡的营帐。
不过他人还未靠近东方渡的营帐,便被东方渡的手下,给拦了下来。
“摄政王,我家主上身体抱恙,不便见客,还请回。”
“西州国师乃我魏国的贵宾,既然染恙,本王岂能坐视不理?这是本王带来的太医,正好可以为国师诊治,尔等让开,可别耽误了国师的病情。”容桢语气淡淡的,却不容置疑。
东方渡的一帮手下,心里沉了沉,“摄政王的好意,我家主上心领了,眼下夜已深,我家主上好不容易才入睡,还望摄政王不要打搅,有什么事,等我家主上明日醒来再说。”
容桢没再说话,而是偏头看了眼清风。
清风会意,拔剑抵在了那打头侍卫的咽喉,“你们一再地推脱,该不会是在密谋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吧?为了吾皇的安危,只能得罪了。”说罢,他一招手,身后的王府侍卫,便冲进了东方渡的营帐中。